是他太紧张了?春大山摇摇头,上马,护住女儿的车子。
不久前女儿遭绑架,现在他还心有余悸,如果女儿有一天被人抢走,他就活不了了!
一行人渐行渐远,街角的人才拐出来,望着他们的背影,深深叹息。
来者是普通中年妇女的打扮,但面容清秀,有股子对世俗不屑一顾的神色,却是文静道长的俗家打扮。
她又踯躅了会儿,转身就往城处山上走,最后钻入密林。
约摸一个时辰后,她回到那间小道观,连衣裳也没换,直接进行了后面的小楼。
楼内,有两个女人在等她,一个是金藏老道长,另一个身段娇柔、面容美丽、曾经风华异采的双眸如今不再灵动,沉静中带着淡淡的忧伤,似乎对人生已经不存任何希望。
她脂粉不施,长发挽成道发,以木簪固定,那曾经纵马长安的明媚欢笑,也不在了。
“如何?”
文静进门,她急切的问。
“小姐。”
文静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眼泪涌出,“她……春六小姐……正是小姐的女儿,是小小姐啊。”
女子抽了一口冷气,胸膛起伏得厉害,却说不出话。
“还有……”
文静继续说,“这几天,奴婢打听清楚了,她上回来,说得全是真话,只是养父……奴婢今天看到了春大山,正是小姐的丈夫!
养父女之说,只怕是掩人耳目的说法。”
女子哇一声哭出来。
金藏老道长上前揽住她,任她哭,一边问文静,“见到白相,都说什么了?”
并非就是胡人文静把见白敬远的事详细说了一遍,没漏过任何细节。
金老道长听了,沉默半晌,方冷哼道,“他还是那样,什么话也不会直说。
哼,叫我亲自问他?他怎么不来山上问我!
我还奇怪,他知道我们怀疑了荼蘼那孩子的身世,怎么不亲自到这里来威胁?”
“娘,我爹这是什么意思?当年他明明说过,只要我不见他们父女,他就……”
那女子正春荼蘼的亲娘白蔓君。
她有些发急,人也站了起来,看样子就要往外冲。
“蔓娘,打住!”
金老道长低喝,“当初你就是这不管不顾的性子,如今关在这偏僻无人烟之地,修身养性了十几年,遇到事怎么还沉不住气?”
“可是……”
白蔓君还要说什么,却让她的娘,金老道长摆手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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