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年人的世界都避免不了出现歧视,更何况这些才十三四岁的青少年。
他们目前尚未形成完整正确的是非观念,也没有受到这方面的指引。
初三十班还在上课,郭翔鸣就领着柯灵守在他们班走廊上。
英语老师对学校整天闲着没事儿请来的这帮什劳子大师已经见怪不怪,无比娴熟地对着窗外翻了个白眼后,继续在黑板上纠正学生的语法问题。
郭翔鸣根据谢柏沅提供给他的线索找到了邓以蕊,其实很好找,毕竟现在全班看起来最像正常人的那个就是她。
柯灵的书桌靠窗,正无比认真地照着黑板记笔记。
远远地看过去的时候,她的书桌看起来很干净,除了课本和纸笔以外,桌子上只摆了一沓五颜六色的便利贴。
走得近了,郭翔鸣才注意到,她的桌面上一点也不“干净”
——那露在外面的小半张桌面,全部被人用一些尖锐的物品刻满了辱骂人的脏话。
她看到了窗外的郭翔鸣,眼神直接略过那张脸,似乎是知道郭翔鸣是来找她的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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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梦的名字在校医的登记本上出现过,大概就是一月份的时候,且备注那一栏写着“心理咨询”
。
“能找人咨询,说明这个时候还没到彻底绝望的地步。”
谢柏沅分析道。
方里对这一观点也表示认同,一个绝望到了结自己生命的人,通常就是因为对这个世界不再抱有任何期望,才会进而选择封闭自己。
杭梦在学校过得应该不怎么顺心,光是来自身边同龄人的排挤对一个孩子来说就已经是一种影响很深的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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