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斯泰枢机停顿了一下,踌躇着组织措辞。
“没人打探出她是什么态度。”
“谈判?和约?”
他轻轻地笑了一声,摇了摇头。
“您不希望他们谈判吗?”
卡斯泰枢机低声问。
“我为什么要让主的敌人坐下来和颜悦色的说话?”
圣特勒夫斯二世反问,“鲁特、罗兰、雅格……再加上一个自由商业城市,”
他的神色掠过一丝阴郁,“他们都把手伸得长长,染指着神的威严,越来越放肆。
等到他们达成一致,下一个目标不是我们,又会是谁?现在天国之海已如鼎汤将沸,我们的敌人将把自己烹饪,谁要令这火冷下来,我就先让他的血液冷下来。”
“但是,”
卡斯泰枢机大胆进言,“西乌勒正在调动军队,如果主的信徒自相残杀,我们恐怕难以应对异教徒的进攻。”
“难道你认为会有谁愿意真心实意地来捍卫神圣之城?”
教皇刻薄地提问,“我亲爱的卡斯泰枢机,难道你已经遗忘了在上一次西乌勒征伐时,我们那些好国王们的军队以‘援救’的名义都做了些什么?”
卡斯泰枢机的脸色随着教皇的话微变。
那是教会历史上最大的耻辱,十四世纪,因为黑死病的大流行,教会无力承担圣殿骑士团和其他教会武装的力量。
当时的教皇解散了大部分教会军队,而到了十四世纪后叶,西乌勒攻打圣城的时候,应教皇之召而来的世俗国王军队,却反过来洗劫了教皇国的领土。
至今仍有许多圣像、圣人骸骨和其他圣物堂皇地安置在雅格、鲁特等国的教堂中。
教会与君主们的关系,一直都是如此,互相戒备着,彼此之间露出獠牙,缓缓对峙着。
“西乌勒的武士就算有阿瑟亲王的支持,也难以习惯火器,想要在草原上在短短时间内建树起大规模的火药厂,是痴人说梦。
此外,西乌勒不擅海战,赤海和水银海将成为我们两侧的坚固壁垒,西北凭借堡垒要塞,我们完全可以固守。”
圣特勒夫斯二世冷静地指出,“另外,医院骑士团团长已奉命出使东乌勒——他们不会坐视西乌勒取得胜利。
我们只需要坚持到秋季,西乌勒的粮草无法供应,就能够令那些异教徒自行退去。”
说到这里,他神色间的阴冷得令卡斯泰枢机都打了个哆嗦。
“那么,那些君主们又有什么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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