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惹得一阵颤栗,好不容易才把心情调整如常,笑着回道:&ldo;有什么嘛,我这院子平时只有丫鬟和兔相公会进来。
&rdo;&ldo;苏步钦是太监吗?&rdo;&ldo;当然不是。
&rdo;&ldo;那不就行了,他也一样是男人,有哪个男人不沾荤的。
&rdo;&ldo;……&rdo;的确,没有不沾荤的男人。
曾以为苏步钦会是,但他那个突如其来的吻打破了她所有的认定,想到这,她不自在地舔了舔唇,脸颊边的酡红蔓延到了耳边。
这反常让姚寅敏感地蹙了蹙眉,感觉到她和苏步钦之间该是发生过什么事了,不然以她的个性,定会理直气壮反驳他方才的话。
为了确定自己的猜测,他走到她跟前,蹲下身,以便捕捉她脸上每一个表情,&ldo;他最近身体好些了吗?大夫有没有说过什么?&rdo;&ldo;有个御医说是心病,能咽下东西,就会慢慢好的。
只不过他之前气虚太弱了,得好好补补。
&rdo;&ldo;嗯,那我们再过些时日走。
&rdo;&ldo;走去哪?&rdo;姚荡隐约在他的口吻中捕捉到了一丝不太寻常的味道。
彷佛这一走就不会再回来,所以要等所有事都办完,了无牵挂时。
&ldo;坐过去点。
&rdo;蹲久了腿有些麻,姚寅站起身,陪着她一块靠坐在秋千上,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这潜意识里一步步越来越靠近她的动作,&ldo;还记得我送这东西给你时说过的话吗?&rdo;&ldo;记得啊,怎么可能忘记。
&rdo;这秋千架,是她十五岁生日时,四哥送的礼物。
那天他特地从很远的地方赶回来,就为了陪她庆生,所以即使畏高,她也不敢说。
很特别的一天,发生了很多事,都是她这辈子都很难忘记的事。
就在那一天皇上把淑雨许给了太子,把她给了步步高;也是在那一天,她头一回看见六姐发那么大的火。
因为她和淑雨走得近,所以活该被迁怒。
自她长大以后,懂得看大伙脸色了,很少再挨欺负。
然而那天,六姐对她动了鞭子,起因只是她的丫鬟走路时把头抬太高。
爹在事情快要发展到一发不可收拾时,才动手拦下,甚至还语重心长地说她不懂事,吃姚家用姚家穿姚家却不知回报,步步高当时那么得宠,她就该吹几下枕边风,让他去皇上面前替六姐美言几句。
也是从那一天起,她开始不用丫鬟,变本加厉地赊账嗜赌,甚至曾经阴暗到恨不得放把火烧了姚府。
四哥回来后,家里大闹了一场,领着她搬去了别院,后来爹说一家人闹成这样给外人看笑话,又把他们劝了回去。
她肯乖乖回家,便是因为四哥在送她秋千架时曾说过‐‐再忍忍,总有一天我会带你走,离开姚家。
多少年了,姚荡几乎以为那不过是句戏言,就好比那些艳本里头说的警句一样,男人口中的&ldo;总有一天&rdo;便是永远无法到来的那一天。
可现在,他突然提起她不愿多想的往事,是不是只有一种可能……&ldo;你要带我走?离开琉阳?&rdo;&ldo;带你去一个你一直很想去的地方,有你娘味道的地方。
&rdo;&ldo;可是……&rdo;听起来是很诱惑没错,但是为什么活像是趁着三更半夜商妥私奔事宜?何况,她是想离开姚家没错,也的确是想去家乡看看,可是没必要走得那么彻底吧。
不是都说落叶归根吗?总还是要回来呀。
万一……万一兔相公旧病复发了怎么办?会被活活饿死的。
&ldo;不舍得了?&rdo;他几乎很快就看穿她的犹豫。
姚荡不好奇他的一语中的,对于被说中了的心事,她也没敢再继续避讳下去,或者说穿了能管好他之前超乎兄妹的暧昧呢,&ldo;他跟我一样,甚至比我还惨,没爹疼没娘爱,还要陷在皇家争权夺利兄弟阋墙的漩涡里,很容易会被欺负。
身子又不好,搞不好最后被害得死于非命都有可能。
&rdo;&ldo;姚荡,我是允许你照顾他,但没允许你服侍他,你懂吗?&rdo;他恨不得直截了当地告诉她想太多了,以苏步钦忍ru负重多年的能耐,说不定有一天,连皇上都奈何不了他。
终究,还是忍住了,有些事旁人说再多也比不上主观的执念。
&ldo;有什么区别?&rdo;他侧过身,脸色凝重,打算义正严词解释给她听这两者的重大区别。
然而,当一抹阴森白影不期然地闯入他的余光后,他即刻收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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