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最开始对裴思禹有点好感是因为高二有天下雨,他撑伞送你回班,你有没有想过,如果那天被困在檐下的女生不是你,他也会温柔礼貌地上前,送别的女生回班。”
“有人为你撑伞,是因为他是个温柔好人;可有的人为你撑伞,单纯是因为他舍不得你淋雨受寒。”
璐璐说:“这两者,区别很大的。”
“你最喜欢的那个女作者,她的书我总看不下去,文绉绉的,又爱用一堆生僻词汇,纯纯为难我们这种没文化的,但她有一句话,我特别喜欢。”
跟璐璐性格就迥异,看书胃口不一样也很正常,骆悦人之前就听过璐璐吐槽,不过她没想到,她还有欣赏的地方。
“哪一句?”
“不惮以最大的恶意揣测男人,也相信这世上真有人会违背天性来爱你,这世俗情情爱爱的滥觞,溃败在温柔两个字上,我总心甘情愿。”
这话很早骆悦人就在书里看过,可那时候她经历少,阅历也浅,既不懂恶意揣测男人,也没见识过违背天性的爱。
此时此刻,乍然间再听到,好像有点不一样的感悟了。
绵绵吐出一口气,顶灯下,她眼睛明净好似有水波扭转,像湖底沉积的沙在一息一息的暗流里,松动,倾塌。
“他为什么什么都不说呢?”
璐璐道:“他毕业就出国了,讲出来的意义是什么?说一句根本没把握的喜欢,然后赌你愿不愿意跟他异国恋吗?”
骆悦人转头看着璐璐,欲言又止。
她不是指这个,而是那次大一寒假,她去洛杉矶找他。
那天晚上,在那栋别墅里,她鼓起勇气亲他,他却在最后一秒偏头让开,她的唇堪堪擦过他避让的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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