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疯了跳水是常规操作,梁空朝闹区一看,下一秒变脸色,拽了麦,爆粗一句国骂。
“谁他妈推她跳水的?!”
“慢点放!
慢点放!
草!”
“把人送上来啊,一群牲口!”
骆悦人吓坏了,走路脚都是软的。
梁空哄着她:“过来,走直线,往我这走。”
她走到跟前,梁空把她抱起来,放到旁边的台子上,让她坐着,她哭得一抽一抽的,周围光怪陆离,看不清,不然能瞧出来,她脸色都白了。
每被抛起来一次,她都觉得下一秒自己要摔死。
梁空扶着她的腰,护着她,像是她的靠山和底气,问她被谁欺负了。
她哽了一下,声音软软,像小朋友告状:“索卡推我。”
梁空揉了揉她的脑袋。
“我待会儿弄死他。”
“你别!”
声音带着湿哒哒的哭腔,她还真当真了,手心搭在梁空肩膀上,“你就……随便打他就好了。”
她回神似的,意识到自己此时此刻坐在什么地方,忽的扭头想往下面看,巡场的灯组一瞬变换,红光汇聚成一道强烈的蓝。
她回身带动的发尾扫在他下颌上,刚刚哭过,一双小鹿眼灿而明净,如水洗过的星,懵然看着对面的光柱以一种变速在移动。
直直朝台上打来的前一秒。
梁空摘了自己的黑色鸭舌帽,轻轻扣在她脑袋上,她下意识闭了一下眼睛,仍能细微地感觉到一道强烈的蓝光贯穿过来。
她坐在光里,而梁空,在她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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