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将近十二点,“绝食”
一晚上的祖宗总算推开房门,琵琶女揭下自己的面纱。
第一次在村里过夜,诸多不习惯。
最让周承韫诧异的是时间还早呢,目之所及竟一片漆黑,连狗都睡下,不闻半声犬吠,于是走出几步撞到的东西吓了他好大一跳。
定睛一看原来是白天那个男孩,他的寄宿家庭“家长”
。
男孩蹲在他窗下,借里面透出来的光在看课本,或许是劳累一天,眼皮耷拉不停。
忽然清脆一声又让周承韫心头一惊——林小禾打了自己一巴掌接着大力搓脸,在醒瞌睡。
巴掌当真扇醒自己,他也看见了杵在跟前的周承韫,两个人大眼对小眼。
“你在这儿干嘛!”
周承韫忘记现在已经是他们睡觉的点儿,没控制音量一下子吼出来。
他不太高兴,总感觉前面几个小时有种被偷窥的感觉。
林小禾下意识朝他竖手指,刚清醒人还迷糊,声音闷闷的,“唔,你饿不饿?”
3
听他这么一说周承韫感觉肚子背叛自己的意识,自顾自咕噜起来。
十八岁的莽小子,一块面饼不够塞牙缝,何况他从昨晚开始跟他妈闹一直没好好吃饭。
周承韫没有纠结什么面子不面子,点点头就跟人走。
他的房间对面就是厨房,接下去是和旁边鸡圈差不多的小屋子,只不过黑漆漆的没有其他家畜,零星堆一些柴火。
最末尾靠近院门的地方便是此刻周承韫最向往的地方,厕所。
林小禾顺他的目光看过去,耐心解释:“养猪的,喂不起就卖了。”
大男孩点点头,似乎关注点一秒一变已经不在猪圈上面。
林小禾看他欲言又止的样子觉得好笑,无奈地认同,“那里是厕所,有花洒,但你要自己兑热水再洗。”
确信答案的周承韫假装不着急,淡定挪步过去,实际上锁好厕所门他就立马拉下裤链放水,甚至不忘控制音量,显得自己没那么迫切。
因为尿急放弃抵抗,老脸丢尽。
上厕所那会儿功夫林小禾提前进厨房生火给他做宵夜,两个人相隔不远默契地觉得对方挺傻的。
正常人都应该觉得感动,人生地不熟话还没讲两句别人就因为怕你饿在外面不知道喂了多久蚊子。
而周承韫不是正常人甚至不是好人,他烦着呢,对此没感觉。
该怎么说,刻板印象没骗人,乡下人真的很淳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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