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怀秋恭恭敬敬地向高氏行了大礼。
高氏笑容微敛,没有阻止罗怀秋行礼,受了全礼后才淡淡地说:“斯逸你这是做什么,都是一家人何必如此。
起来吧,我也是随口一说。”
罗怀秋从地上站起来,没有再坐下,仍旧恭敬地垂首而立。
高氏看着罗怀秋神色很是复杂。
儿子遇到真心喜欢的姑娘,做母亲的自然是高兴;但又不希望儿子从此就只受了儿媳影响。
过了一半晌,高氏很轻很轻地叹了口气,对罗怀秋说:“既然嫁进了长兴侯府,以后你就是叶家的媳妇,我希望斯逸你能和长顺夫妇齐心,夫唱妇随。
长顺这孩子从小就有主意,我不指望你能帮上他什么,只要把内宅安置好了,让长顺能有个足以慰藉休憩的地方。”
高氏让一旁侍立的大丫鬟轻罗把一对玻璃种的翡翠手镯拿给罗怀秋,“这是我和侯爷给你的见面礼,收下吧。”
罗怀秋又向高氏磕了个头,接过檀木锦盒,真诚地说:“儿媳定不负母亲教诲。”
罗怀秋先回了睦嘉堂,叶限和长兴侯在书房里待了很久,等叶限回到睦嘉堂的时候已近巳时半。
罗怀秋从叶限脸上看不出喜怒,也没法猜测长兴侯与叶限说了什么,也就没有多问,只把高氏给她的见面礼给叶限看了,“母亲给的太贵重了。”
叶限眉眼间略带了些笑意,“母亲统共就你一个儿媳,不给你贵重的还给谁呢?”
“母亲待妾身真的十分好。”
罗怀秋先是笑着表示感激,接着话锋一转,“您也知道,妾身和罗家先前牵扯到好些党争权斗的事情里,当初若没有您相助怕是无法渡过难关。
母亲为此对妾身也很怜惜,今天也特意与妾身说了这些事。”
叶限这么聪明的人哪里会听不出罗怀秋的意思,看了她一眼,“母亲不是有心为难你。
有些事情她也是一知半解。
母亲年纪大了,有时候她说你了,你别往心里去,权当是哄她老人家开心。”
罗怀秋也没指望叶限会无条件地站在她这儿,只是想让他知道高氏也不是简单角色。
罗怀秋乖巧地点了点头,“您说的是。
母亲待妾身这么好,妾身自然是要孝顺。”
叶限指尖顺着腰间的白玉腰带滑了滑,淡淡“嗯”
了一声,从椅子上站起来,“你累吗?若是不累的话就去看看库房里头你的嫁妆和贺礼。”
罗怀秋自然是说不累。
罗怀秋叫上了安福,她是作为罗怀秋陪房的管账娘子跟来的,就和叶限一起去了库房。
罗怀秋的嫁妆都没开箱过,罗怀秋倒不担心叶家会克扣,只是打开了粗粗看了一遍,就让安福到时候分门别类收好。
管库房的婆子把贺礼单子交给罗怀秋,罗怀秋没有立刻接过,看向叶限,“贺礼还是您处理吧?妾身只管好自己的嫁妆就是了。”
叶限挑了挑眉毛,“你和我客气什么。
以后睦嘉堂的账务也是要你管,区区一个贺礼你还要推三阻四?”
罗怀秋没想到叶限这么快就答应把账务交给她管,略犹豫了一下,也就不再矫情,笑着接过贺礼单,“那就多谢任之信任了。”
罗怀秋看到贺礼单上竟然有宛平陈家送来的东西,而且是块一尺多高的花好月圆黄玉石雕,若是泛泛之交可不会送这么贵重。
罗怀秋忍不住抬头问叶限,“陈家送的东西会不会太贵重了?”
叶限也凑过来看了一眼,奇怪地看向罗怀秋,“怎么了?周伯恺还送了棵两尺高的红珊瑚树。”
镇国将军周伯恺和叶限私交一向好,送得这么贵重不稀奇。
可宛平陈家不就是陈彦允家吗,陈彦允什么时候与叶限有交情了?罗怀秋按捺不住心中的困惑,“周将军与您是好友。
您与陈家几位大人关系也这么好吗?”
叶限眨了眨眼睛,“我不可以和陈九衡有交情吗?”
罗怀秋只觉得反应不过来,叶限竟然叫陈彦允的字!
两人关系这么亲近!
罗怀秋不知道从何问起,难道问叶限“您与陈大人不是情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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