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走了几步,突觉身后异样,命恤花中忽然如一阵狂风刮过那般,沙拉拉直响。
她猛然回头,见花枝乱摆,可这海底根本就无风,就算是鱼儿穿梭在枝丛里,也不会如此。
心间忽然错乱,映出他的影子,舍子抱着花不由自主朝回走了几步,可此时,却又如风平浪静,命恤花静了。
她望了半晌,心底里,那一点点奢盼的火苗逐渐熄灭,化为灰烬。
她的眸光又黯了下去,别过身。
两步迈过,忽地又停在那里,静静听着,又是片刻划过,她刚动了动步子,身后忽然一声异响,海底光亮处,她蓦然回首。
赤色命恤花丛中,趴着一个人,雪白长衣上血迹斑斑,一眼望去,仿佛天山的雪洒落在这里,飘落了几片花瓣。
又美又触目惊心。
舍子扔了那捆花枝,朝他跑去,把他从地上拖起来,紧紧揽在怀里,捧着他苍白如纸的脸,泣不成声。
“我知道你会回来。”
南辰气息微弱,近乎奄奄一息,“我若不回来,你怎么办?”
舍子只顾着哭,这一刻,等了三千年的期盼,全都随着他的回归释放。
“别哭,你若止不住,我可得问清楚,你这哭是不是为了我?”
他含笑说着轻描淡写。
舍子却被他逗笑了,虚弱成这样,还有心情问这种问题?像个小孩子,“我就知道你死不了,你这只九条尾巴的狐狸,还真让落云说对了。”
南辰抱紧她,把额头抵在她额间,轻轻的说道:“我哪舍得死,好不容易给你换骨,我还得看看你这只血雀做的习不习惯?”
舍子轻笑,依偎在他身上半点不想分离。
“想不想我?”
他低低地嗓音呢喃在耳边,似酒醇香让人沉醉。
“想,很想很想……”
“再说一遍。”
“我想你,特别特别的想你……”
他低下头来,蓦然吻住她的唇,从浅尝至渐渐加深了吻,倒向花丛……他恨不得现在就要了她,补偿这三千年来的相思之苦与煎熬。
他是生气,气她的不懂,他偏要借如此机会,好好让她尝尝失去一个心爱的人,是何滋味?让她发觉爱一个人是什么?让她懂得等待一个人是什么?他想要知道,他在她心里究竟有多重要?天知道,当他南辰番外老魔尊带着草帽,懒散坐在一片土地里,把玩着手里一块发出翠绿灵芒的仙玩。
他旁边有着一把锄头。
六界无战事,甚是逍遥。
养养鸟,种种花,还在魔族地界里种了一片庄稼,前些日子种的麦子成熟收了,这不,就翻翻地再种一些。
种出的麦子,就是他养的那些鸟的食物。
“尊伯这日子过的真是红火,需不需要帮忙?”
老魔尊闻声回头,见南辰正笑盈盈走来。
登时笑了,“哈哈哈哈,你小子上次用了多久爬出魔族的?”
南辰笑回:“不瞒尊伯说,几天几夜啊!
累的我回了涂山,躺了一日才起来,不过,做了回蜗牛我可明白个道理。”
南辰提了衣,也随着坐在地上,离老魔尊一臂之距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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