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发难之前,他御风赶往宴山。
一路风雪,寂静无声。
山脚下的牡丹花若烟霞云锦,开的肆意。
雪山后的阁楼,若隐若现。
孟真从一上楼就到处翻找,宴重明的寝殿、书房被他翻来覆去找了不下十遍,任何角落都翻遍,还是没有。
那面传闻中的六合尘缘镜不在这里。
孟真越发焦躁,推开寝殿的窗,大声朝外喊了几声:“朱颜!
朱颜!”
毫无动静。
“青羽!
朱颜!”
孟真一声接一声,嗓音嘶哑。
昔日只要他来了宴山,朱颜都能少年游·伴君幽独(上)人间四月,春光万里。
皇城燕京临街的酒楼上,新开张的说书先生唾沫横飞了半天,眼看吃饭的客人越来越少,心下愈发焦急。
现在的客人与从前不同,先生还是那个先生,客人已经不再喜欢那些凄惨纠结的虐心故事。
来酒楼吃饭,顺带听个故事,本就是轻松愉悦的消闲之事。
饭吃的满意,故事听得舒心,回头该干啥干啥。
若是泪满衣襟,说书先生讲的再引人入胜,吃顿饭潸然泪下,满心酸楚,得不偿失矣。
那临时搭起的台子还算气派,说书的先生白面蓄须,体态清瘦。
眼看着酒楼里稀稀拉拉的客人,再一瞥台下眉头越皱越紧的掌柜,简直愈发焦躁。
那说书先生一捻胡须,硬着头皮道:“却说那当时……”
酒楼里哄堂大笑,气氛空前热闹,抬眼望去,哪里是什么蓄须男子,白生生一张俏脸,此时那先生手里抓着没粘住的胡须,下巴一道红印,杏眼圆瞪,一脸窘迫。
“哎哟,竟然是个姑娘!”
有人忍不住叫了一声。
其余众人连忙去看,啧啧惊叹,简直比先前说的故事还要引人入胜。
台上那姑娘面色通红,几步走下来,停在一桌客人前方,恼怒:“走走走,这活儿我不干了,世道艰难,我挣点钱可容易么。”
“我早说了让你老实留在酆都,你不愿意,非得来这里挣钱,你当凡人都是傻子么。”
说话的客人坐在轮椅上,声音低缓。
“哎,少庄主,你来评评理,玄音君都辞去酆都一应事务,却还想把我绑在那里,这是什么道理?”
少女柳眉倒竖,虽是恼怒,却立刻推起轮椅往酒楼外走。
孟真连忙跟上,看一眼气哄哄的孟姜,她此刻一身男装,手里还捏着那假胡子,实在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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