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皮肤本就白嫩,湖绿袄子衬气色,一穿上,红扑扑的脸蛋透着粉,好不可爱。
闻月有双灵动的杏眼,眼睫深深,笑起来眼里头跟有水似的,一点都瞧不出早已为人母亲。
算盘被殷灵子盘的沙沙响,她来回走了好几圈,上下打量了闻月好几遍:“瞧这身材窈窕的,我见犹怜,一点瞧不出怀孕五月有余了。”
“我乡野里头来的,自然精瘦些。”
“啧啧啧,你可都不知道院里多少人羡慕你。
王府这沉塘上京城的雪愈发地大。
到除夕夜,仆役院里的屋檐、小道上,已是积了数寸深。
但在辰南王府的正院里头却是另一番光景。
因王妃宴请高官家眷,正院里头已由仆役打扫,将积雪清理得一干二净。
申时,正院正式开宴。
酉时,管事的领着闻月从仆役院里头出来,慢悠悠地往正院赶。
闻月一年顶多进正院一两回,花团锦簇的正院和死气沉沉的仆役院几乎是天上地下的区别。
可当下,难得进回正院,她却压根没有观赏的心思,满心里想得,都是快半年未见的然儿。
上回见他还是中秋。
她还记得然儿小脸红扑扑的,一双眼睛骨溜溜的灵动,只可惜那唇上的青紫触痛了闻月的眼。
她父亲曾是宫里御医,她也学过点中医皮毛,哪能不懂这是中毒迹象。
起初她也以为是王妃给然儿下的毒,直到后来,亲眼见证之后,她才知罪魁祸首竟是然儿的亲身父亲,辰南王谢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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