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澜没动。
司辂又叫了一声：“妈妈，你怎么还不醒？”
这话像是喊了几百遍，他说的非常顺口。
见何澜仍旧是闭着眼，他眨眨眼睛，小手指抓住何澜的手，把脸贴过去蹭了一下：“我好想你啊。”
何澜指尖动了动，睫毛上渐渐地湿润，有泪珠滚落，在白色的枕头上洇晕开来。
她侧过脸在枕头上蹭了一下，装作刚刚睡醒的样子，伸手把司辂扯了过来：“乖儿子哎。”
司辂抬起头，惊喜扑过去：“妈妈！”
“嗯。”
何澜伸着手让他枕着。
司辂扭头去看司宸翰：“爸爸，妈妈醒了！”
司宸翰的眼睛发红，温情地过去，俯身在何澜的额头上亲吻，低声说：“阿澜，咱们结婚吧。”
何澜将他望着，没有说话。
司宸翰贴在她额头上，衣领处还能闻到熟悉的清香。
不管是梦中，还是在现实中，都是让她眷恋的味道。
“这次是我没保护好你。
公司突然出了问题，我要赶回去处理事情……姜越也在调查赵磊……我以为他躲着不敢出来，有老陈一个人绰绰有余……”
他贴着何澜的额头没有抬头，断断续续地解释。
何澜费力地抬起眼睛看去，就见他紧紧地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触在她的眼睑上有些痒。
“大佬……”
她叫了一声。
后边的话就截住了。
有冰凉湿润的东西砸了下来，脸颊上凝固一下，顺着脸颊滑过鼻梁滚落。
“对不起。”
司宸翰极低地说。
然后他快速地直起身，转身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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