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是她先脱了外衣上了床钻进了被子里,他才进屋。
他脱衣服时,她把脸转了过去,兴许还闭了眼,他看她紧张的不敢动弹遂也没戏弄她,一声不吭关了灯躺到了她身边。
“是个好名字,祁二爷会取。”
赵慈行赞道,她接着问,“艾登,你为什么想跟祁二爷?他究竟是什么人?”
艾登躺在喜欢的姑娘身边,心是乱的,之前他说着往事,她不吭声还好,现在她轻轻柔柔地在他枕边问问题,让他浑身燥热。
他干脆翻了个身,往外去了点。
他调整了呼吸,双手枕着后脑勺,望着漆黑的天花板,莫名问道:“慈行饿过肚子么?”
赵慈行一愣,没想到他会问这个。
她在黑暗中摇着头,悄声道,“好像没有。”
她跟了赵德瑞以后,别说饿肚子了,几乎餐餐都有肉吃。
赵德瑞虽不生于大富大贵之家,但赵家书香门第是算得上的。
祖上是福建人,清朝年间出过好几个进士。
赵家宗亲众多,到了赵德瑞这一辈,大部分都混得有模有样。
赵德瑞父母去世很早,另有一个哥哥远在香港。
赵慈行幼时见过几回大伯,再见就是在养父的葬礼上。
赵德瑞自己是大学老师,一生作画,小有名气,养儿育女,绰绰有余。
只可惜英年早逝。
赵慈行想着,没说出来。
她知道,比起很多人,自己是幸运的。
“特别饿的时候得跟野狗抢吃的。”
艾登置身事外地说着,声音就像他回忆中的那个城市,“哈尔滨的冬天又很漫长,有时候真觉得春天永远不会来。”
他说着竟笑了一声,“呵,倒也不是最难的。
祁二爷说的没错,我可以去当兵。
若是没碰到他,我可能真就去了……我跟了他两天,知道他从北京来,那时候还叫北京呢,知道他有枪有钱,人人都怕他……我想成为那样的人。”
赵慈行听了,有一会儿没吭声。
她看着艾登的方向,他现在离她远了些。
她想靠近他,抱抱他,但有些犹豫。
他们都是乱世孤儿,她运气好一些,他运气差一些,她早早遇到了赵德瑞,他十四岁才遇到祁二爷。
赵德瑞是个读书人,而那祁二爷听着像混道上的。
“是祁二爷教你写字的么?”
她问。
“嗯。”
艾登往她那边瞥了瞥,“学的晚,要学的东西又多,写的不好。”
“其实……还好。”
赵慈行抿了抿嘴,这话说的有点昧良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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