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她退出五步后,他才薄唇一启,温柔地说道:&ldo;两日不见,三日不见,文景与我这个主公又生份了一些。
看来今天晚上,咱们要好好聚一宿……&rdo;不等他把话说完,柳婧已脚步一僵。
只见她强自镇定地站直,再像想到了什么似的,重新走到邓九郎的马车前。
她抬起头,乌黑的眼瞪得溜圆地瞪了邓九郎一眼后,再回过头,装作不动声色地朝众人看了一眼。
见到大伙都把车帘拉下,似乎无人注意这边,她才暗暗松了一口气。
然后,她又忍不住瞪了邓九郎一眼,一边瞪着,她一边轻手轻脚地爬上邓九郎的马车,嘴里则气愤的嘟囔道:&ldo;郎君怎能这样?&rdo;她爬到马车另一边坐好,压低声音郁怒地低声说道:&ldo;郎君是何等人物?犯得着动不动就对我用威胁这一招吗?&rdo;她的声音吐出后,马车中却是十分安静。
柳婧有点诧异,不由定神向他看去。
对面,邓九郎正一手撑着车窗,歪着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在他的目光下,正在嘟囔着的柳婧,马上嘴一闭,把剩下的埋怨给吞了下去了。
见她安静了,邓九郎声音轻柔地说道:&ldo;我记得我似乎收服了文景的……怎地隔了区区三日,文景对上我时,不恭反倨了?&rdo;柳婧眨了眨眼,她很想回他一句,你强行塞给一个门客的名头,扔给我一块玉佩,原来就算是收服了?这时,邓九郎那轻柔微沉的声音再次传来,&ldo;以前对上我,不是百般小心,便多少有畏,现在,居然把埋怨的话说得这么顺溜了?还敢瞪我四次?&rdo;这话,他越说越沉,显然说这话的主人,心情很不慡快。
柳婧张着小嘴呆滞了一会后,低下头来,低低地说道:&ldo;我不是……&rdo;不等她把理由想到,邓九郎那温柔无比的声音,绵绵地传来,&ldo;看来,今天晚上,我是要与文景好好促膝谈心不可。
&rdo;又是晚上,又是促膝谈心!
柳婧简直是欲哭无泪。
她哭丧着脸垂头丧气地耸拉着头,想道:老是这一招!
这混蛋老是使出这一招!
她恨得牙痒,却也无可奈何。
只得轻轻地挪到他身侧,靠着他闷闷地低头说道:&ldo;文景不敢了。
&rdo;&ldo;真不敢了?&rdo;&ldo;不敢了。
&rdo;&ldo;那好。
&rdo;&ldo;那个郎君,我既不敢了,那今天晚上的谈心可不可免去?&rdo;她是尽力把声音放软,使得自己更像是求人,可那语气中的郁恼,却掩也掩不尽。
邓九郎笑看着敢怒不敢言的柳婧,过了一会,他才轻轻说道&ldo;不谈心也可。
&rdo;在柳婧双眼一亮中,他温柔地问道:&ldo;几日没有见到我,可想不?&rdo;不想,一点也不想!
可柳婧不敢这样说,她咬着唇,过了半晌,才涨红着脸低低地回道:&ldo;想。
&rdo;&ldo;有多想?&rdo;&ldo;……很想。
&rdo;&ldo;那,每日就寝前,可念过我的好?&rdo;☆、二个谣言你有好意让我念么?柳婧强忍着羞愤,低低地说道:&ldo;念过。
&rdo;&ldo;真念过?&rdo;&ldo;真念过。
&rdo;&ldo;那好,文景过来,给我捶一捶腿。
&rdo;柳婧有点气愤,她涨红着脸说道:&ldo;郎君,你怎么能让文景做些厮仆之事?&rdo;&ldo;厮仆之事?&rdo;邓九郎却是不恼,他低低笑了起来,吐出的气息温暖又温柔,&ldo;文景是我心悦之人,这般碰触,我很喜欢,都喜欢了,怎能说是厮仆之事?&rdo;转眼他又危险地问道:&ldo;难道说,文景不喜欢?&rdo;柳婧欲哭无泪……我当然不喜欢。
现在柳婧又两难了,说喜欢,就得上前给他捶腿,说不喜欢,今晚又得促膝谈心。
刷地一下,柳婧的脸涨得通红。
她嘴张了又张,张了又张,最后闷闷地说道:&ldo;郎君,我,我。
&rdo;她实是气不打一处来,忍不住声音一提,乌黑的眼愤然地瞪着他,认真地低喝道:&ldo;邓家郎君,我记得我把话说明了的的。
&rdo;刚义正辞严地吐到这里,她对上邓九郎那沉下来的脸,那微眯的双眼,那挡也挡不住的寒煞之气,她下意识地打了一个寒颤后,声音又变软了,这一次她的声音软绵中带着种愤然的哭音,&ldo;总之,你以后不准逼我说那样的话,你,你也不可以对我说那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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