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思到这时,柳婧深吸了一口气,想道,世事风云变幻,真是不知道哪一天便祸从天降。
转眼她又想道,以三伯父的,以后这种事还会数不胜数。
还有,这次的事并没有了结,就算现在汝南世子不会对三伯父发难,可三伯父的把柄,不但被二郡王所知,也为世子所知,随时随刻,一个应对不妥,世子便会再次对三伯父发难!
思来想去,柳婧暗叹一声,想道:父亲入狱时那种孤立无援,举目无亲的滋味,我这一生也不想再尝第二次了。
以前,我总以为做个本分商人就可以了,现在看来,却是远远不够。
她,必须更强大了!
如此辗转反侧,柳婧一晚没有睡好,直到凌晨才迷迷糊糊睡去。
这一睡,直睡到日上中天,柳婧才起榻梳洗,然后坐上马车,朝着汝南方向返回。
一边走,护卫们一边频频回头望去,望了一会,一护卫凑近柳婧,好奇地问道:&ldo;大郎,你说顾家郎君和汝南王世子的队伍,会不会也上路了?我们到时会同行么?&rdo;柳婧摇了摇头,&ldo;这个我也不知。
&rdo;说到这里,她抬头看向十个护卫,严肃地说道:&ldo;昨日那守庄老人的下场你们也看到了……诸君,如想此生长安,切记昨日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rdo;顿了顿,她强调道:&ldo;我们昨日,什么人也没有见到,顾郎到了汝南一事,你等也是从来不知。
&rdo;她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ldo;任何时候都要切记,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rdo;&ldo;是!
&rdo;&ldo;大郎放心!
&rdo;&ldo;我等晓得的。
&rdo;在众护卫乱七八糟地朗应声中,柳婧喝道:&ldo;既然知道,那就走快点。
我们尽快离开这是非之地,赶回汝南。
&rdo;&ldo;是!
&rdo;一行人快马加鞭,半天的路程,用了二个时辰便赶到了。
当进入汝南城时,众人都松了一口气。
柳婧也是。
眼见城中人来人往水泄不通的,挤得马车穿行困难,她便下了马车,让众护卫自行回去后,柳婧干脆在街道上逛荡起来。
此时立春已有二十来天,经过昨日的那场春雨后,今日天空便放了晴,红红的太阳挂在天上,冲淡了几分寒冷,增添了几分春日的温暖。
天放晴了,柳婧的狐裘也就穿不住了,与她一样脱下裘衣放在臂间的行人不在少数。
望着一个个脱下厚厚的冬衣,显现出高挑身段的汝南人,柳婧不由想道:幸好我像父亲,天生就长得高,不然在这中原之地,扮起男子来还真勉强。
柳婧现在的身段,在豫州这等中原地带算是中等,放在扬州,那已是高挑了。
此刻她一袭白色镶蓝边,绣着牡丹花纹的长袍,行走间儒雅俊逸,风流难掩……街道对面的一家酒楼上,此时窗户大开。
一个身着玄袍,玉冠高束的俊美至极的青年,正持着酒盅,懒洋洋地朝着柳婧的方向看来。
一个世家子凑近过来,他顺着那青年的目光朝下看去,一眼看到柳婧,那世家子&lso;啊哈&rso;一声,怪叫道:&ldo;好俊逸的人儿。
&rdo;转眼他认出人来了,又嘿嘿一笑,&ldo;原来是柳文景,我就说嘛,这汝南一地,哪有这么多妙人?&rdo;叫到这里,那世家子转向玄袍青年,笑道:&ldo;九郎,不过两天没有见到那厮,你就这般目不转睛地盯着……莫非真是犯了相思?&rdo;听到这世家子的打趣,邓九郎微微垂眸,他晃了晃手中的酒盅,目光深深地凝视着柳婧,似笑非笑地说道:&ldo;是啊,是犯了相思……&rdo;他轻柔地说道:&ldo;放她会了两天故友,我这相思不犯不行啊。
&rdo;说到这里,他举起手中的酒盅,朝着下面的柳婧,遥遥地举了举,仰头一饮而尽。
见他如此,那世家子乐道:&ldo;这么舍不得?要不,现在把他叫上来说说话?&rdo;&ldo;不必。
&rdo;邓九郎的声音特别轻柔,&ldo;她上次在吴郡的所言所行,着实恼了我,所以,我得让她再自由一些时日!
&rdo;那世家子盯了他一会,嘀咕道:&ldo;完全听不懂。
&rdo;邓九郎闻言,却也不解释,他只是微微笑了笑,举起刚满上的酒盅再次朝着柳婧遥遥一举后,仰头一饮而尽。
柳婧也没有在街道上闲逛多久,很快的,她便来到了特意留置出来的,与子们相会的院落。
这院落,她给请了两个落魄的,绝了仕途的儒生,专门替她整理那些子和乞丐们收集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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