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期盼已久,早就知道陈三爷要来,刻意打扮了一番,胭脂擦了一层又一层,头发梳了一次又一次,旗袍换了一身又一身。
女为悦己者容。
陈三爷之前撩扯过她,她当真了。
陈三爷一进门就打赏,大洋扔了一摞又一摞。
老鸨心花怒放,三大头牌都给陈三爷留着呢,扯开嗓子对楼上大喊:“香玉——翠红——婉儿——来接客喽——”
三位花枝招展的姑娘走下了二楼:“来——啦——”
“眼神不聚”
邢二爷赶忙调整视线,左眼球从斜上方45°调整到60°,右眼球努力直视前方,但依然给人一种斜视的感觉。
“丹顶鹤”
钱六爷细长的脖子通红,酒精拿的,也是见色起意,热血沸腾。
“山羊胡子”
杨五爷胡须抖动,迫不及待要把窑姐揽入怀中。
很快,三个老家伙被窑姐拥着走上二楼。
各自去了一个厢房,宽衣解带,脸盆里盛满盐水,洗洗更健康。
三位头牌名不虚传,不仅国色天香,且秀外慧中,知书达理,温柔贤惠。
香玉,搂着“山羊胡子”
,笑道:“爷,您的胡须好迷人啊!”
“是吗?”
杨五爷一愣。
“嗯!
道骨仙风!
您的声音也特好听,像小羊羔。”
“哦?”
其实,香玉快恶心死了,最烦长胡子老头,胡子邋遢,腌腌臜臜,老猫磕碜眼的,打个哈欠都是口臭,放个屁十分钟屋子里散不去,她恨不一把火把老贼脸上的毛燎光。
挣的是钱,卖的是命。
翠红,搂着“丹顶鹤”
,笑盈盈地说:“爷,您的脖子好修长啊,比女儿家的还细嫩!”
“哈哈,姑娘,你真会夸人。”
钱六爷笑道。
“不不,爷,我看到您,不由地想起一首古诗。”
“哪首?”
“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
“唉哟,还是个才女嘞!
会唱陕西小调不?”
“会呀!
小妹妹走西口,情哥哥手腕手,哥哥亲一口,妹妹好害羞……”
“哈哈哈哈!
来吧!”
钱六爷一把将翠红搂过来。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