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知今晚这场局他不会呆很久,所以就不折腾封晨这一趟了。
他要走,郑怿骁封城(十八)二楼没有光亮,唐临聿径直走向卧室。
手指搭上金属质感的把手,轻轻一推便开了,没有锁上,只是虚掩着,黑漆漆的一片。
唐临聿心里往下一沉,“啪嗒”
按亮房间的大灯。
床上的被子叠的整整齐齐,空调的暖风吹动窗帘。
也许是出于直觉,唐临聿转身拉开了浴室的门,里面仍旧一片昏暗,只有月辉从窗边泻露几分,照出靠墙浴缸边缘上坐着的一团模糊的影子。
唐临聿忽地松了口气,心里那种恐慌的后劲还没缓过去,他曲起手臂拍亮了灯。
突如其来的亮光让封晨下意识闭上了眼睛,唐临聿的声音在她头顶炸开,带着几分隐忍的怒火:“黑漆漆的你坐这儿干什么?”
他很少很少对她发脾气,平时他尽量把所有的事情都掌控在自己手中,不让自己处在被动的位置上,今天是真的被这种充满不确定的虚无感给吓到了。
封晨慢慢抬起头,眼里逐渐聚焦,漆黑的瞳孔里映着一束小小的光。
她松开掌心,白嫩的手指间捏着三根纸棒状的东西,睫毛紧跟着颤了颤。
“我好像怀孕了。”
她坐在浴缸边沿,两条纤细的小腿支在地上,抬头望着唐临聿,声音也是轻轻的。
从验出怀孕的那刻到现在,她在浴室坐了将近两个小时,脑子里走马观花似的想了很多事情。
一开始是在封家的餐桌上他侧颜冷漠,发觉她和封笛小动作时从鼻腔里发出的一声轻蔑的笑。
到后来慕爷爷七十寿辰上,从花园的窄楼梯下去时他朝她伸出一只宽厚的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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