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怎么会不是神祇,却有神祇的力量呢?
而看着与自己一道,坐在简陋农舍中的鹿饮溪,手里端着他煮的粥,申姜也更在想。
自己对少年鹿饮溪的防备与猜测,会不会有失偏颇?
要是反省的话。
自己会这样大概是因为,少年鹿饮溪与京半夏的差距不是一星半点,让心理预期完全落空的她,感到震惊之余,产生了一种强烈割裂感,无法将两人视为同一个人,再加之,他在十三川这件事上的心态远远超乎于她想像的边界,也与京半夏自己所描述的相去甚远……
但一个人的过去,与未来,即使有再大的差别,会不会其中,总有一些东西是永远不变的呢?
她审视着面前的人,想从他身上找到一些京半夏的痕迹。
少年坐在她对面,身上的袍子干净带着燃香的味道,发冠束紧,鬓角两缕长发垂坠在脸侧,肤白唇红。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才睡醒,表情放松,显得比之前要更加柔和得多,似乎又有,几年前两时初见时的澄澈感。
似乎感到她的目光,对方停下动作,抬眸看向她:“怎么?”
她敷衍[我在想,天道是什么]
偶而听人提到天道,它似乎是悲悯世人且无尚崇高的存在。
可它会是什么样呢?
是一个生物吗?
鹿饮溪也无法回答。
他想了想问:“这是很重要的问题吗?”
如果没有人回答出来,她会像上次那样消失,再出现时已经口哑腿瘸,或者更加受伤吗?
“如果是的话,我一定会帮你找到答案。”
他把申姜面前的碗拿起来,帮她再添一些:“你要做什么,我都会帮你。”
他抬头看着申姜:“就比如,我知道你是要去水境送神归眠。”
申姜动作滞住。
鹿饮溪没有给她机会胡说八道,只是边盛粥,边漫不经心似地,继续道:“水境的门是移动的。
随时出现在任何地方。
并且在一个地方出现再消失,全过程不会超过两个时辰。
其中还有一个多时辰处在要开不开、要关不关的状态,所以可用的时间是非常短的。
如果御风、御器的话,得到消息后,自然能赶得及。
但我们是用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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