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维沉默了一下,默认了他的话,跟着他转身往外走。
两人走上楼梯,苏维突然从后面拉住了杨少君的胳膊,低声道:&ldo;我想起来了,orbidanl的《blessedarethesick》,很多年前我喜欢过的一首歌。
&rdo;杨少君头也不回:&ldo;哦,是么?&rdo;苏维两步走到他面前,把他拦了下来:&ldo;少君,上一次你告诉我,我还活在十年前高锦的阴影里走不出来。
你是对的,我接受了治疗,我痊愈了。
那你呢?&rdo;杨少君绕开他继续往上走,懒洋洋地说:&ldo;用了几年懒得换而已,你想太多‐‐原来是在你这听到的,我都忘了这首歌哪里听来的了。
&rdo;苏维又追上去:&ldo;杨少君……&rdo;杨少君上一秒还是笑嘻嘻的,下一秒突然沉下脸甩开他的手,怒道:&ldo;你别太自以为是!
&rdo;苏维愣了一下,眼看着他走上楼梯,在后面平静地说道:&ldo;那时候我只是个叛逆期的中二病患者,我已经七八年没听过摇滚了‐‐其实我根本就从来没有喜欢过,就像你说的自以为是,装逼而已。
&rdo;杨少君根本不理他说什么,快步走进了苏黔的房间。
进了房间,他杨少君紧紧拥着苏黔,不住亲吻他的发际,轻轻地有节奏地拍着他的背,像是哄孩子一样哄他入睡。
他不敢说话,怕打破这份宁静,这是他们之间的默契‐‐他知道,苏黔心里很明白现在抱着他的人是谁,但是他太累了,需要一个怀抱来发泄。
只能用这种方式来放下自己的架子。
整个晚上,苏黔不停地翻身,时不时叹气,有时甚至会焦躁地坐起来。
杨少君非常耐心地一次又一次用轻柔的拥抱让他平静下来,拍着他的背脊安抚他继续尝试入睡。
一直折腾到凌晨六点多钟,苏黔终于不再翻身,呼吸逐渐趋于静谧。
杨少君也累极了,轻轻抚摸着他的头发,哑声道:&ldo;对不起,苏黔,真的对不起……&rdo;他做错了太多,如今看着苏黔在痛苦中溺水挣扎着,竟有种感同身受的心痛。
还来得及弥补么?杨少君难过地想:这绝不仅仅是同情,是的,绝不仅仅是同情!
当他看到苏黔在楼上摇摆的时候,从来没有过的恐慌笼罩着他!
当白天看到那个人骑跨在栏杆上的时候,他的心情就像是在办公,正如戴煜所说,他的心是麻木的,即便是那人死了,他丝毫不会为此感到难过‐‐他见过更亲密的人在他怀里满身是血的死去,那个轻视自己生命的跳楼者与他又有何干呢?在上去救人的时候,他心里甚至还想到,如果能救下这个人,在停职期间立下一桩功劳,对他尽快恢复原职是大有裨益的。
然而当那人换成了苏黔,他的大脑就成了一片浆糊,完全当机了。
他不会去想白天的跳楼者究竟为什么要自杀,但是他之前的几个小时一直在回忆过去,回想着苏黔的一桩桩苦,觉得他实在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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