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级病房就像五星级酒店,医院消毒水的味道被隔绝在外,等人都离开,时意才从角落走进病房,看到床上躺着的,面色苍白的年轻人。
时典舞在时意身后轻声说:“你们兄弟长的真像。”
时意觉得时典舞这话说的很对,他看到时尘光的脸,就像是看到另一个自己,熟悉的眉眼,就像他每天从镜子里看到的自己一样。
而时尘光二十三岁出了意外成植物人,躺在床上就没醒来过,时间就像在他身上停止了似的,他还保持着二十三岁年轻人该有的样貌,除了格外苍白,格外清瘦一些。
因此和二十三岁的时意更加相像。
时典舞请时意到隔壁的会客室,温声和时意说:“你还是不愿意接受这份来自长辈的请求吗?”
时意知道时典舞看出了他的心软,老实说,看到和他如此相像的时尘光,时意很难不心软。
但时意坚持:“这不是你们强买强卖的理由。
而且,我有理由怀疑,让时尘光这个时候来怀安市,是你的另一种手段。”
时典舞也不否认,再一次问了相同的问题:“现在你愿意接受来自长辈最后的请求吗?”
时意不得不纠正他:“我不觉得强买强卖这种事,换个说法用温情脉脉包装一番说是请求,内里的实质会有变化。”
时典舞不说话,只用他那双看透世事的眼睛看着时意。
会客室一时无话,隐隐约约能听见隔着一堵墙,隔壁那些插在时尘光身上的各种管子发出的细微声响。
直到五分钟后,时意站起身,问时典舞:“如果我表面答应配合你,私下消极怠工呢?”
时典舞这会儿像极了标准的商人,十分冷酷的说:“不管您怎么选择,我都会严格按照老爷的遗嘱办事,从今天开始,如果您不能每月按时给医院上缴高额的护理费,住院费,意外抢救费,每月请外国专家会诊费等等,我是不会从集团拨出一毛钱到医院的。”
时典舞在时意不敢置信的眼神中,说出最后一句:“以后,尘光少爷的命,就交到您手里了,老板。”
时意在时典舞的眼神中看出了认真,时典舞的眼神告诉他,如果他不能养活时尘光,时典舞是不会多管闲事的。
最多等时尘光咽下最后一口气,时典舞会尽最后的人道主义给对方准备一块儿风水好的墓地,希望对方下辈子投个好胎。
时意零点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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