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人看情况不对连忙抢上来拉她,令岫却整个人堆在了那里,拉都拉不起来。
最后几个人硬把她架了起来按在沙发上,有人拧了毛巾给她搽脸,静初也被人劝着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有人给她们拿来了孝衣孝布,静初静毓晚一辈,静毓是一顶缝好的孝帽,静初是一条半尺宽的孝布,令岫是重孝,系腰的、勒头的、系脚脖子的,尤其是系腰的那个,又宽又长,可以把整个人都裹进去。
令云坐在令岫身边,边给她系孝布边讲令老头去世前的情景:“没一点预兆,晚上吃饭时还喝半碗米汤,九点多给他擦脸时发现落气了。
”
“咱爸……临走……临走的时候啥也没说吗?”令岫抽噎着问。
“咱爸本来也说不清楚话了,他走的又突然,我发现落气的时候人身上还热着,之前我就在院子里,一点儿响动都没听见。
”令云性子老实,一向有什么说什么。
令岫听到令老头走的时候身边一个人都没有,刚止住的眼泪又淌了下来:“这幸亏是在你家,你照顾着落气儿的,要不然我这辈子都过不来。
”
令云看姐姐这样,叹了口气不说话了。
快中午的时候,令岫瞅着令大军单独在一边,过去把他喊道僻静地儿跟他商量道:“大军,你给咱爸找好棺木了吗?我想定个好的行吗?我拿钱。
”
令大军皱眉道:“定好了,等会儿就送过来了。
这不是该你操心的事儿,你别管了。
”
令大军说完转身走了,令岫愣愣的站了一会儿,转身看到本家几个主事的长辈从大门口过来,连忙迎了上去,对领头的老人恳求道:“三叔,我来晚了,来不及定好棺木,我想给我爸建个圈塘墓,花多少钱我拿出来,你看成不成?”
三叔皱眉道:“这是你一个外嫁女该操的心吗?你多有钱啊?早干嘛去了?去屋里守着你爸去吧,别管那么多事儿了。
”
他语气不耐,说完就绕过令岫匆匆走了。
看令岫呆愣愣的,在后面跟着的静初连忙过去扶着她到屋里去。
这边的规矩,每隔一段时间女儿们要哭一场,边烧纸边哭,令岫跪在地上边哭道:“爹啊,闺女对不起你啊,闺女没本事啊,闺女啥都给你弄不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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