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还能这么厉害?老太太不是一向看老三不顺眼,今天还能和老三躲在屋里说话,肯定有什么事情是咱们不知道的,要不然以老太太的那性子,怎么会今天罢手!
你还是找机会问问老太太,我看老三的铺子你还是别想了,看样子是不可能啦!”
徐凤这话可不是规劝,乔建山的媳妇能是省油的灯。
果然一听这话,乔建山瞪眼,一拍桌子,“我还不信,老三都能开铺子,我还不能?走着瞧,就算老三的铺子我拿不到手,老三也别想好过,哼!”
这辈子他就没有收拾不了乔建树的时候,尤其是看过乔建树现在的铺子今天趁着老太太和乔建树在里面说话,他可是在柜台那里巴巴的看了半天,那个大柱子只不过半天,就过手的有十几块钱呢。
每个人买东西,最少都是几毛钱,多的更是几块钱,老三可真黑啊。
那么一个小小的叫做面包的东西,就要五毛钱,白面才多少钱一斤,那面包才能用几斤白面啊,乔建山看着能不心里痒痒。
当初乔汐月做月饼生意的时候,他就想插一杠子,可是他爹说了现在可是村里人都看着,人多嘴杂,村里人不少人都指着乔汐月吃饭,人家才不会帮着他说话,只要人家拿出断绝关系的文书来,他乔建山说什么都没用,让他别瞎胡闹。
他一想也是,这事情可不是他闹腾能闹腾来的。
现在看看老三居然发达了。
他不由得不甘心,心里琢磨着怎么把这些钱能转化到自己手里,要是有了这些钱,自己儿子女儿还能发愁?正琢磨着,乔志杰已经回来,灰头土脸的一脸灰败,进来就往乔建山跟前一坐,硬邦邦的一戳,“你看看你那个死样子?为了个娘们把自己弄成这样,你可真给我长脸,这么多年老子把你供出来,就是为了你为个娘们要死不活的?”
乔建山看着乔志杰就气不打一处来。
自从上一次亲事闹崩,乔志杰就时不时上人家家里去哀求,也无心上班,简直就成了一个二流子,问题是人家可是铁了心不和乔家继续婚事,躲得他远远的,乔志杰每次回来都是这一付死德行,好像自己和他娘的欠了他多少债一样。
乔建山这辈子就这一个儿子,本来高中毕业,指望着乔志杰当了教员,家里日子就好了,结果可倒好,现在乔志杰这样子,一点都不安心工作上面,人家小学的校长都发话了,乔志杰他们不能要。
村长也说了这个事情,乔建山心里着急,可是有什么用啊,他又不能替乔志杰去教书,眼看着亲事黄了,工作也要丢了,乔建山心里能不着急!
看着乔志杰就一肚子火。
乔志杰瞪着乔建山,“我就是这幅样子,你要是不待见,那掐死我好啦!”
一句话噎的乔建山差一点没背过气去。
这就是冤孽啊。
自己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没出息的东西。
可是打又打不得,这辈子这个儿子当做手里的宝贝养大的,他下不去手。
☆、算算账“爹,我知道我这幅样子你也不待见,可是我心里难受,这个村里我待不下去了,我就是和您说一声,我想要去县城打工,教书我也教不了,我知道人家也看不上我,肯定和你说了,不想用我,正好,我也不想在这里待着,我要出去闯荡一番,我三叔那样的窝囊废都能做生意挣大钱,我也能,爸,给我一些钱,让我去吧!”
乔志杰被打击的已经心灰意冷。
这一次他想要走,就是因为去了人家家里,秦家没少奚落他,就差把他踩到泥里去,话里话外说的都是给在给女儿找了新的女婿是多么多么辉煌,多么多么有钱,原来秦家说了一个镇上的书记家里的儿子,这个人在县城里的水厂上班,据说混的很好。
这是秦家看上人家了,乔志杰被赶出来,心里发狠,不就是挣钱,他也能行,昨天他就听说了三叔那样的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的人都能在城里做生意,他为什么不可以,他还是一个高中生呢,文化人不是应该更有本事。
他要挣钱,然后让秦家后悔去吧,他要拿着钱狠狠地砸在秦家人的脸上,可是在这之前他要去挣钱,所以他必须去城里,他不相信乔建树那样的都可以,他还能差了。
乔建山一听,心里一动,也是儿子要是做生意的话,还真的不一样,要知道他家志杰可是高中生,有文化,脑子也灵活,比起乔建树不知道聪明伶俐多少倍,要是没办法从乔建树那里把铺子拿到手,可是可以先把儿子送去乔建树那里学着做生意啊。
到时候学会了秘方,那时铺子接过来,还不是就是自家的啊。
可是今天刚刚去乔建树那里闹过,恐怕乔建树可不会答应,原来还有老太太螚靠的上,现在恐怕老太太也靠不住,他的好好想想。
这一边乔老三和乔老太太等乔建山一走,就把乔建红打发回自己屋里,老两口关上门,说悄悄话。
“怎么回事?”
乔老三早就听到乡长的那时候,脸色都要变了,现在问乔老太太。
乔老太太小心翼翼的看一眼乔老三,语气忐忑不安,生怕乔老三生气,“老头子,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个小畜生居然知道了当年的事情,虽然他没有明说,可是我听的出来,他就是知道啦!”
这可是乔老太太的心病,这么多年她就怕这个事情暴露,好不容易安安稳稳过了这么多年,当初就那个乡长早就死了,他们都打听了,还以为这件事永远不会有人知道。
谁知道乔建树现在居然知道了,要不然乔建树也不会那个态度,那是强硬的要和乔家撇清关系。
乔老太太害怕,她太害怕了,要是村里人知道这件事,她还怎么活,一家子都要背上这么一个污秽点名声,到时候村里人怎么看她,人家可不会管她是不是情愿的,在别人嘴里恐怕只会说她不守妇道,水性杨花,乔老太太一想到这个手指头都在哆嗦,想想那个画面,她就是死也不能挽回家里所有儿女孙子辈们的声誉,到时候女儿还没出嫁,还能嫁的出去啊。
乔老三脸色沉下来,事情真的出乎他的意料,他想到了乔建树的反抗,但是没想到只不过几个月没见,乔建树一醒来居然知道了这么多事,这些事是乔老三永远也不想提起来的,希望一辈子埋在心里的,可是现在乔建树知道了,那么乔建树就彻底脱离了他们的掌控。
他也恨乔建树,每次看到这个孩子,看到他的那张脸,乔老三都有一种冲动他要杀了这个小杂种,这辈子他的耻辱就是那一晚,他永远不能忘记醒来的时候看到自己的媳妇儿赤身果体的被那个畜生压在身子底下的样子,可惜那个畜生死的早。
他没地方报仇,那只有让那个畜生的儿子来还这笔债,这些年看着被他们压榨的几乎要过不下去的乔建树,他就有种莫名的快感,一种看着仇人在自己脚下被踩到的舒爽,可惜啊,这一次乔建树怎么就没彻底疯了,要是那样一个疯子疯疯癫癫在福利院那该是多么让人心情舒畅的事情。
偏偏乔建树清醒了不说,还知道了这些往事。
这些偏偏不能被人知道的往事。
乔老三脸上表情扭曲,眼睛赤红,那样子好像要吃人,乔老太太立刻躲得远远的,这个样子的乔老三她知道会怎么样,这些年了她知道乔老三每当想起往事,都会这幅样子,然后就是在夜里无尽的折磨自己,捂着被子,狠狠地掐自己身上的肉,或者拿着针扎自己,专挑看不到的地方,那每一下,都让她疼得要死,偏偏第二天没人能看出来,都被衣服挡着,她除了死死的咬着被子忍着,还能做什么。
这是她欠他的,她只有把这种恨意发泄在乔建树身上,才能让自己心里舒坦,于是就成了恶性循环,乔老三折磨她,她就好越发的折腾乔建树,恨不得乔建树死了,自从乔建红生了之后,乔老三已经好多了,从原来的隔三差五的发作,到现在已经变成好几月才有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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