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比任何人都希望舒享和施岭死,但他已经不再是某组织的boss,他只是个断了两根手指的外国人,他还要留着命陪爱人长长久久。
他变了,容皓远也变了,不能说好坏,只能是说,他们都开始向生活妥协,但这样也不错,至少他们都懂得了如何去珍惜对方。
这样就足够了。
舒享的死讯是三日后传来的,他提前服了毒,在演唱会上毒发,当场毙命,甚至没用拉去抢救。
他的粉丝们好似世界末日一般,活生生把那场未完成的演唱会变成了追悼会。
舒享的专辑销量直线上升,甚至参加节目已经有人尊称他一句舒享老师,他星途正顺,前景光明,没有人能想到他自杀的原因。
演唱会当晚他化着浓妆,穿着一身丧服一样的黑衣,之前造型师就问他为什么要选这么件演出服,他只是笑笑,说了一句。
“送葬。”
舒享一直是个很诡异的人,他的歌词颠三倒四,人也格格不入,造型师和其他工作人员只当他又在胡说八道,完全没有在意。
舒享撒旦一样出现在台上的时候,下面的粉丝几乎是窒息一般的疯狂,在他们眼里,这就是舒享的特别之处,他们喜欢这份怪异,他么爱舒享的偏执和疯狂。
但他们没有一个人懂舒享的内心。
他是在参加自己的葬礼,他是在为自己送葬。
“你们有后悔的事么?”
他微笑着问向自己的粉丝,回答自然是肯定的。
“我也有,我有完全不能原谅自己的事。
但是那又能怎么样呢,发生的就发生了,还不如不去想,只想着怎么去补偿。
下面这首歌不是我的歌,但我非常喜欢,送给你们,也送给我自己。”
他唱的最后一首歌,是他选秀时候唱的那首燕尾蝶。
他变换了旋律和调子,诡异又绝望。
他唱道。
“你笑,你哭,你的动作。
都是我的圣经,珍惜的背颂。
我喜,我悲,我的生活,为你放弃自由,要为你左右。”
然后他倒下了,像是早有预感一样,甚至张开手臂像一只折翅的鸟儿,轰隆一声砸到舞台的地板上。
歌迷的尖叫停止了,接着就是无止境的骚动和惨叫,保安很快开始维持秩序并且试图叫救护车,舒享静静的躺在舞台上,他甚至没有留下遗言。
也许最后那段话就是他的遗言,他偏执而变态,他以死赎罪以达到解脱。
他是最后一只折了翅的燕尾蝶。
事件很快发酵,新生代潮流新星的陨落在网络上引起轩然大波,舒享工作室也(完结)他们在西西里住了一阵子,容皓天已经付出了脱离组织的代价,所以并没有人找他们的麻烦,目前的麻烦是戒毒。
容皓天的毒瘾虽然不大,但吸毒史很长,根据他本人交代,是他二十岁那年因为枪伤太疼染上的,从而一发不可收拾。
他们住在陶尔迷,一个建在悬崖上的旅游小镇,美得像是童话中的小城。
房子很大,带了个小小的院子,里面种满了各色的植物,活像是一个小型的温室。
“andrew,皓远,哥哥……疼疼我,你心疼心疼我。”
容皓天湿润着眼睛被容皓远绑在床上,嘴唇已经被他咬的血肉模糊,他死命的凿着床板,眼睛里满是祈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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