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浅回了自己的住处,又看了好一会儿书,室内的灯才灭掉。
趴在远处树上的两人看着灯灭了,又等了好一会儿,才悄悄摸进屋内。
蹑手蹑脚地走过去,确认朱浅睡着了,才松了一口气。
晋南王在屋内到处搜索着,没有发现钥匙的痕迹,还不小心碰响了凳子。
回头看朱浅,这人依旧睡的挺熟。
晋南王盯着朱浅看了半晌,突然意识到什么,径直走过去,在朱浅的枕头底下找到了钥匙。
晋南王心绪复杂,叫上侍从走了。
两人离开朱浅府上很远了,方亦才开口;“王爷,这么重要的东西,怎的放得如此随意?”
晋南王沉声道:“他是故意的。”
方亦愣了一下,也意识到了,“所以,朱大人是故意让我们拿到钥匙?”
晋南王点头,“而且,他恐怕一直都是醒着的。”
方亦心惊,“那”
“他的为人你我都了解,如今此举,算是对旧友的交代,也算还当日恩情。”
晋南王盯着手中的要是看了许久,道:“他要成全他的道义,我们自然是不能让他为难。
这钥匙用完了得及时还回来。”
两人在夜色的掩映下来到了户江府账房,悄悄打开门,点亮一支蜡烛,顺着标明的顺序找到了想要的一卷取下,借着昏暗的灯光看了一会儿。
方亦端着蜡烛,看着晋南王面上的神色逐渐变得复杂,最后叹出一声讽笑。
方亦看着晋南王许久未动,开口问:“王爷,如何了?”
晋南王合上手中的册子,放到原位。
“钟浩然说的不错。
他上供的那些粮草确实不少。”
如今,这批粮草一部分到了何远道的手里,还有一部分,流到了另一个地方,安阳。
而分给晋南王的,除了粮草,还有新一批供应的战甲武器,质量很糟糕。
那些刀刀枪枪极易折断,若不是晋南王提前发现,这些东西若是用到了战场上,不知要害死多少士兵。
方亦缄默不语,只觉得晋南王身上的威压都快凝成实体了。
晋南王面无表情,“当初我叛夏投卫,不过是知道夏大势已去,无力挽回,而我,只想为手下的弟兄谋一条活路。
如今,卫王这是要堵了这条活路了他怕我,忌惮我,容不下我。”
“那王爷,今后,当如何打算?”
晋南王冷笑一声,“他不是一直怕我反吗?我就反给他看!”
这时,外间传来嘈杂声。
“账房那边为何会有灯光?”
“不知。”
“遭贼了!”
“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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