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手迅速撤回,像被蜂蛰似的。
竟是一脸冰雪凉意的云洗。
“抱歉抱歉,是我太过鲁莽。”
崔锦屏连忙致歉。
“无妨。”
苏晏朝云洗拱手:“多谢云大人施以援手。”
云洗又微微点头,语声清冽地说了句“小心点”
,径自走了。
崔锦屏吃惊道:“他居然会和生人说话!
清河兄,你可真是八面见光啊。”
苏晏失笑:“哪里的话,我也意想不到。
酒改日再喝,先回房沐浴,今日过得可真是跌宕起伏,累出我一身汗。”
-
吴名在奉安侯卫浚回府的必经之路上,埋伏了整整一天。
期间无论烈日暴晒,还是蚊虫叮咬,都未挪动过分毫,哪怕侯府家丁从路上来回走过好几趟,也不曾发现,咫尺之外竟藏着个蓄势待发的刺客。
准备杀人的时候,他比沙漠上的骆驼更坚韧忍耐,比捕猎中的胡狼更狡猾谨慎,如蝎钩蛇牙,蕴着仇恨的剧毒,只待致命一击。
然而目标迟迟未出现。
卫浚被禁足两个月,唯恐又遭遇刺杀,只差没把自家府邸修成个兵营,轻易接近不得。
吴名自从离开苏晏家,就开始寻找下手的机会,直至今日端午,方才等到他离府前往东苑。
吴名打听过了,东苑射柳是年年的惯例,侍驾官员们卯时出发,大约申时回来,可眼下已至戌时,却仍不见官轿和仪仗。
他潜入卫府,听见随从向管事禀道:“侯爷被圣上留宿东苑了,差小的回来报个平安。”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