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问刘锦,“这事儿你怎么看?”
刘锦提步出列道:“花贵人能说出这样不知天高地厚的话,其野心昭然若揭。
无论她是有心无心,万不可再让她如当年周嫔那般,踩到太后您的头上。”
“是啊。”
太后摸了摸膝盖,追思道:“周嫔当年正是凭着李恒景那贱种,才有底气与哀家抗衡。
得亏你替哀家料理了她,解了这心头之患,如今这花贵人倚仗新宠,上赶着要学周嫔,怕就怕这是皇帝的意思。”
刘锦干笑两声,伏身说:“怀慈帝年轻,最容易着了这些莺莺燕燕的道儿。
既然那花贵人那么想学周嫔,那就把当年用在周嫔身上的,再用一遍好了。”
………………“我看这雨,没个十天半月不会停。”
顾行知站定于檐下,望着身前茫茫雨色,神情恍惚。
“你心里有事。”
戚如珪跨入门中,一屁股坐在门槛上。
她与顾三儿刚布置完南北司换防,现下两人都湿漉漉的,看着很是狼狈。
顾行知凝眉道:“学你说的,有事无事,与你何干?”
戚如珪脱下靴,露出满是水泡的脚板,晾在门前:“得,当我没说。”
“怎么冒了这么多?”
顾行知转过身,眼睛正对上她那双脚,脸上写满了嫌弃。
戚如珪无奈道:“从前在燕北,天干地燥,皮耐受得很。
来了水湿雾厚的蔺都,皮都给潮软了。”
顾行知半蹲下身,扶起她的小腿,“我看看。”
话音才落,天外炸出一声闷雷,电光劈在两人身后的枯树干上,砸下一巢鸟蛋。
“你看看,连老天都不许你碰我。”
戚如珪顺手推开了他,将裤腿往下一遮,眉眼轻浮。
戚如珪不太喜欢顾行知总自来熟的那部分性子,他与谁都能拉扯着亲近,非真非假,让人无所适从。
顾行知向前靠了几寸,瞅着那鸟蛋说:“你身上哪儿我没看过?跟我也装?”
“你们男人不都喜欢装的,我要不装,你的第一次怎么会交给我?”
戚如珪盘着发,嘴角勾着浓稠的笑。
“你!”
顾行知听她拿第一次来调侃自己,心里的火又冒了起来。
不过这次他放聪明了,戚女越是惹自己生气,他就越要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把她气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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