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起来,接过聚苏,放在手里转动,“师父,你真好。”
张幼陵摸摸她的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不疼你,谁疼你?”
她不知道,原来恢复记忆是件如此痛苦的事情,过往发生的所有事情便如海水倒灌而来,让她头疼欲裂,因承受不住,昏迷过去,足足睡了三天三夜,毫无力气。
这三天里,发生了好些事情,譬如,萧道隅回了天岁。
譬如,江月白请相里迦给他换了五彩瑞兽的碧目。
萧道隅为何突然回了天岁,这事皆因惊蛰这日,江月白把他结结实实堵在了客栈里。
他想过,倒钩箭一旦离弦,他的身份必然暴露,也有十分的把握,会一箭穿心,江月白本就有伤在身,这次必死无疑,等杀了江月白,再把阿楚带走,对外散播江月白是被匪人暗杀,宁国公主被掳,过个一年半载,这桩事过去,无人再提起,就算是全身而退了,不会把阿楚推进险境。
却怎么都没想到,秦楚会纵身把倒钩箭挡下来。
他就那么看着江月白把秦楚抱在怀里,气的浑身发抖。
处心积虑,这么久,为了让秦楚能痛恨江月白,费了多少心思。
她却这么不争气,为江月白挡箭。
他恨恨咬牙,切齿道:“我们走。”
苏让护着他回了客栈,召回在外活动的暗卫,劝解他如今身份暴露,还是早些离开胡襄城的好。
生气归生气,到底他是担心秦楚的伤势,便叫苏让去打听。
苏让为难,不过还是派人去打听秦楚的消息,而且探子回禀说,胡襄城城门禁严,现在谁都别想浑水摸鱼过去,也确实需要从长计议,尚需时间。
这边还在打听消息,江月白就已经找上门了。
苏让杵在那里,反应过来直接拔刀以对,喝道:“江月白,你想做什么?!”
“我要见你家主子。”
苏让被他凉淡的态度激怒,“帝父岂是你说相见就能见的?下属附属国,不得传召,胆敢擅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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