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台上,佩德顶着凉风,刚才那股恼怒不知不觉少了几分,取而代之的是后悔——平日里他被部门内外的人“打击报复”
,多冒犯的话都听过,自己也经常回怼,仗着长相和能力完全不怕——然而,面对凯撒的冷淡,他竟然难以忍受,好像全身沾满蜂蜜掉进了蚂蚁窝,满心都是要发疯的焦躁。
他不由回忆起了第一次得到凯撒呼唤“父亲”
的喜悦,然后是日益相处中的依赖,到最后繁杂的情绪融汇成爱慕,这令他自卑、胆怯,害怕暴露了会无法回到和谐的关系。
因此假装无事发生,日复一日麻痹,连自己都忘记了对方并不是注定要对他好一辈子。
“凯撒是个蠢货,混蛋,冷酷无情的坏系统……”
他捏着勺子,一边念叨一边把果羹搅得稀碎。
而凯撒只捕捉到几句恶狠狠的埋怨,愈发郁闷,甚至开始思考如果先前表露了自己的心思,对方会不会有所顾虑?更早的时候,他通过不断升级自我,已经发觉自己性格上的偏执——他总希望佩德什么都不懂,一切依赖他的照顾,无论是日常生活还是研究工作,通通不能缺少他的存在。
佩德以为他始终温柔体贴,但阴暗的情绪隐藏在内里,这次只不过有了小小的突破口,让他泄露了一些。
等佩德用餐完了,凯撒才默默控制机器人收走碗碟,把露台的木桌擦拭干净。
对方看他没搭理自己,反而仔细地打扫卫生,脸色更加不好,像只被招惹到尾巴都耷拉下来的孔雀,气鼓鼓进了卧室。
凯撒犹豫片刻,还是跟过去观察了几分钟,仅仅看见被子外凌乱的棕色长发,还有丢在枕头边的发圈,便暗叹着把灯关上了。
感觉周围暗下来,佩德半闭着眼,说不清心里什么滋味,渐渐困意上涌,熟睡过去。
凌晨时分,窗外的雨声再次把佩德吵醒,偶尔能看见几道闪电刺破夜幕,把天边照亮。
他动了动身子,尴尬地发现在刚才混乱的梦境里,对凯撒的妄念令他勃起了,此时坚硬地抵在内裤里。
与同龄人相比,佩德的欲望向来不旺盛,身为处男,他连自慰都不多,还经常怕被凯撒发觉,躲进卫生间里草草了事。
毫无疑问,他也希望能够高傲地命令对方取悦自己,但事实是,每次偷偷摸摸出来,哪怕被凯撒很普通地询问一句,他都会吓得浑身僵硬:“……小孩别问这么多,长大就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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