璀璨的烟花在庄严的宫墙高空夺目绽放,这意似记录了这宫中女人的一生,美好而短暂。
河堤岸的垂柳被风带动,一只很大的荷花船开了过来,所有的灯笼都是蓝色荷花形状,明黄色的船杆支撑着二楼的船只架构,顶层还有个亭子形状的亭台,共三层,间隔的屏厢笼罩着一层透明的纱,每个纱帘都手袖着不同的花鸟图。
船只上,身着水绿色舞蹈服的秀女们挥舞着悠扬的水袖,一层接一层形成一阵人造的水袖波浪。
兰韵寒走急了几步,跩了跩白苑瑶的袖肘子:“琰儿姐姐,您目不转睛地看着啥呢?”
还没等白苑瑶回答兰韵寒的疑问,耳旁响起了管事儿小太监的声音:“姑娘们,在这边排队,套上水袖,一人手拿一只荷花灯笼,发挥自己的舞蹈特长,皇上可在对面岸上看着咧!”
话语刚落,鸦雀无声。
实际上每一个姑娘心里早已躁动不安,大家都装作斯文样害羞地挨个儿拿起分配的道具,有拿扇子的,灯笼的,也有极少数人拿水袖套上。
这可是一舞飞上枝头当凤凰的关键时刻,想必大家千辛万苦地来到皇宫,谁都不想轻易出局。
可只有白苑瑶呆呆地怔住,被许多姑娘超前领取了舞蹈用的道具。
管事儿的太监启赋闷闷地说了句:“姑娘,为啥还不拿家伙咧?”
白苑瑶这才反应了过来:“小女子谢公公的好心,只不过,小女子不才,不曾想飞上枝头当这凤凰。”
启赋有些不解:“这还有不想主动找机会靠近皇上的主儿?”
“姑娘,您可真是稀奇的主儿。”
白苑瑶笑着露出一排明牙皓齿,眼睛弯成月牙儿:“回公公的话,小女自幼不喜与人会晤。”
这启赋觉得眼前这小姑娘可不简单,心胸竟如此豁达开朗。
“既然这样,青雅姑姑可交代过了,每个姑娘都在今晚要有所展示,这不仅仅是代表您自己,也是表示了我等与青雅姑姑教导有方不是?”
白苑瑶这一听完启赋一番谬论,虽然心里有着极大的不满,可不曾想抹灭秀女们在这意玄宫的印象。
“既然有了舞蹈,还缺奏乐的不是?”
启赋一拍自己脑门子:“哎呀,糟糕,奴家就说万事儿具备只欠了东风,原来是这琴给拉下了,今天这宫里抚琴的乐师方才还在这儿的呢!”
“这一眨眼功夫,去哪里行方便去了,这个时辰了人还没回来。”
“这可如何是好!”
启赋急得直跺脚,那双高又长的黑靴子差点就把河堤边儿的草儿给它跺烂了去!
白苑瑶本身就是个有点儿仗义的急性子,看见这启赋既没有高高在上的样子,还挺和善的,也就见不得他急得为难。
忽然就开了口:“公公,但凡让琰儿一试。”
白苑瑶生怕自己弹琴弹不好,在自己原来的时空对古筝感兴趣索性就报了个班儿,跟着老师学了一年也有个半载,掌握得也有七八成的样子,要想真正弹琴拿得出手,还是欠缺点儿火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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