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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延思摇了摇头,暗道这小子真是个倔脾气,然后信步向章德威的帐子走去。
章德威在帐中冲了几桶凉水,换了身干净的衣袍。
他坐在案后,听着雨打在帐顶犹如倒豆子一样的响声,微微出神。
李延思收了伞走进来,拍掉肩膀上的水珠:“那家伙,你一走就躺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若知道你们这么玩命,我一开始就会阻止。”
“文博,你觉得,他可不可以做先锋?”
章德威认真地问道。
李延思将伞靠在一旁,搬了张凳子坐下:“我正要与你说此事。
你跟着军使的时日短,大概不知道,我越看越觉得他很像年轻时候的军使。
那股拼劲,那股韧劲……我看不如这样,你把他带去使相那里给你做个副手,给他个机会,你看如何?”
他打的算盘是,若这小子将来有大出息,也算是夫人的一份力量。
当然他这个打算是不会告诉章德威的。
章德威点头道:“我也是此意,但还需写信向军使说明。”
“这样吧,我来替你写。
我刚好有些事要向军使禀报。”
李延思微微笑道。
***
王燮跟萧铎熟稔了之后,越发地喜欢他,每天都要在韦懋和韦姌的面前念叨萧铎的名字不下数十次。
因为萧铎不仅抽出时间,亲自指导他的拳脚功夫,还给他在禁军中谋了份差事,另外专门请了郑镖头来给他做师傅。
王燮现在每日早出晚归,乐不思蜀。
韦懋在韦姌的房中喝茶,摆了摆手道:“我看啊,就别指望那小子再回九黎了。
军使收买人心的本事真是一等一,我服气。
嗯,这茶很不错。”
韦姌在屏风那头,坐在妆台前,往脸上补了点粉,盖住眼下的一圈乌青:“我也只是跟夫君提了提,夫君这样安排,自有他的道理。
这茶是夫君挑的,自然是好的。
他从前跟着北方的大商人南下贩茶,在这方面是个行家。”
韦懋叹气道:“要不怎么都说女大不中留?瞧瞧这一口一个夫君,夸得我这个做阿哥的都有些嫉妒了。”
韦姌的手停了下,笑道:“我可没夸,说的都是事实。
对了,韦妡最近在做什么?我好像很少在府里看见她。”
“她啊?这次倒安分,每日去街上逛逛,买买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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