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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眼吗?”
杨杏园道:“这话怎说?”
洪俊生道:“这两个人,胖子是开窑子的龟
奴,胡子是私贩烟上的小流氓。
你看见他穿得很阔,你说他是官僚政客。
你专凭衣
衫取人,还不是一副势利眼吗?”
杨杏园听了他的话,想了一想,却也有些像。
便
道:“既然有这些人在内,为什么议员也坐在一处?”
洪俊生道:“我不是说了么,
赌博场上是没有社会阶级的。”
杨杏园道:“只顾看赌博,正事都忘了。
白天你不
是约我来看宋版书吗,书呢?”
洪俊生道:“这个卖主,刚才还在这里,怎样一刻
儿会不见了。
大概是过瘾去了,我带你上里面去找他。”
说着,引着杨杏园又进了
一个院子。
那鸦片烟的气味,十分浓厚。
上面屋子,挂了一层厚厚的青布棉帘子,
洪俊生将帘子一掀,只觉一阵热气,夹着汗臭、油味、鸦片烟香,由里面直窜出来。
杨杏园猛然的冲着这一阵热气,一阵恶心,由不得要吐出来。
一看洪俊生已经钻进
里面去了,他犹豫一阵,心想:“外面已经站不住,里面还去得吗?”
便站在院子
里,没有进去。
这时洪俊生掀起半截帘子,探出脑袋来,直和他招呼。
他心想,进
去看看也好,看里面到底是怎么个样子,便鼓着勇气走了进去。
一看,这屋子是三个大上房打通了,成一个大敞间。
房门边摆了一张小条桌,
桌上也放了几样笔墨帐簿之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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