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春分正打算回答,想到他前一句,不禁朝门口走去,佯装无意地笑着问:“姜玲告诉你的?”
蔡副营长想也没想就问:“姜玲知道?”
姜玲不知道。
杜春分避开他的问题:“我以为你听姜玲说的。”
蔡副营长微微摇头:“不是。”
朝东边睨了一眼,“梁冰那女人说,你这几天不是收到信就是收到电报,营长的父亲怕不好。
让我们多关心关心你。
我还以为她,她——”
“诅咒?”
他不好意思说,杜春分替他说。
蔡副营长连连点头:“营长还得在家再待几天?”
杜春分不认为梁冰知道了。
梁冰脱口而出陆拾遗,想必这辈子就挨过两巴掌,一个是陆拾遗,一个是她。
陆拾遗在梁冰那儿是个死人,不能讨回来。
她还活着。
梁冰错过还手的机会,身份又是个老革命老党员,不可能像她这个农村来的泼妇一样,堵着对方给其一巴掌。
可是不打又不甘心,大概跟陈月娥一样诅咒和她有关系的人不得善终。
杜春分越想越觉得她猜对了。
“我也说不准。
农村的规矩人死后得放好几天,让亲戚朋友送终烧纸。
城里不这样,开了追悼会就火化。
邵耀宗的爹没人给他开追悼会,可他家又在城乡结合处。
要是按农村的规矩,可能得五六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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