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那现在该是生了!
&rdo; 邓州距京城远,这天气快马也得十天八,楚玥欢喜又担心。
青木忙安抚:&ldo;主子放心,大夫日日来诊平安脉,说是脉息强劲,母子均安。
稳婆也住进府里了,说是胎位很正,夫人日日走动,应能顺遂。
&rdo; 胎位正,母子健康,还日日保持运动,还有经验丰富的稳婆和大夫坐镇,确实让人安心许多。
楚玥担忧下了去,欢喜冒头:&ldo;还有呢?伺候的人可安分?阿娘有没有说什么?阿爹呢?&rdo; &ldo;属下看着,夫人身侧的丫鬟婆子都老实,很是护主,主子勿忧,……&rdo; 她眉开眼笑,天光从大敞的房门投入,映在她点漆般的瞳仁上,晶亮灿然,这份喜悦轻易感染了青木,他牵唇,素来沉静的面庞漾起笑意。
&ldo;……夫人嘱咐主子,冬季天冷,主子畏寒,切切勿忘添衣。
不必关心她,她甚好,待到您小兄弟落草,你赴弥月宴,便能团聚,……&rdo; 青木不疾不徐,刷刷雪声中语调柔和,给安静的室内添上暖意。
他看着楚玥,微微带笑仔细复述,忽发现,她脸颊旁的碎发沾了一丝纸屑。
半黑半白,大约是写过的撕碎的纸屑,她觉得有点痒,抹了抹脸,差点抹脸上去了。
她以手支颌听得入迷,青木也不打断,正好他手上还捏着那方雪水的润湿帕子,便顺手一拂,要替她拂了去。
但谁知手刚一动,他一顿,立即收回手,下一瞬耳畔传来一男声,&ldo;这是在干什么?&rdo; 声音冷冷,是傅缙,青木未侧头,便觉两道目光射过来,冷电般落在他身上。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继续日万哈!
傅缙和秦达议罢,便穿过暗道,到赵宅接楚玥。
暗道的这一边出口,早建了一堵墙和楚玥外书房分隔开来了,成了一间小抱厦。
有门直接通楚玥外书房,但他想着不突兀惊扰l她,便从另一个门而出,绕廊道走正门。
忆起昨日车厢内二人嬉笑怒骂,他薄唇微翘。
他爱极她这般活泼。
刚拐了个弯,屋内换气南窗正半敞,他耳聪目明,还未行至,并听见里头隐隐的说话声。
是青木。
青木回来了? 也该到了,安州邓州距离也就百里,傅缙并未在意。
只待他缓步行至南窗前,一瞥,眉心却立即紧蹙。
只见里头,楚玥和青木隔着一张小几分坐左右,楚玥双手捧腮,胳膊肘拄在小几上,面朝青木方向含笑听着,姿态轻松闲适。
青木则微微倾身,两人相距半尺,极近。
傅缙眼尖,视线微微一动,却还见青木搭在椅背的手正捏着一方丝帕。
丝帕一角精绣两朵淡水红的山茶,一绽放一含苞,枝叶延伸多姿,似有幽暗花香浮动。
他一下子就认出来了,这是楚玥的帕子,如意今早捧上,他亲眼她收进怀里的。
丝帕是女子贴身私物,楚玥的帕子为何会在青木手里?!
还有这说的是什么,需要挨得这般近?这青木可知尊卑有别? &ldo;这是在干什么?&rdo; 傅缙目光瞬间就锐利起来,冷电般的目光锉了一圈,最后落在青木持帕的手上。
青木手下意识一紧。
&ldo;夫君来啦?&rdo; 楚玥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惊了惊,转头见傅缙,便笑道。
傅缙绕过正门大步入屋,他脸色有些不对,楚玥当然察觉,微微有些错愕。
不过也没多想,毕竟她也知自己身份,该注意的地方是很注意的,除去商议机密时,她和青木独处一室从来都是大敞门户的。
&ldo;青木刚回来的,我阿娘很好,小弟弟也是,阿娘胎位很正,应能顺遂生产。
&rdo; 楚玥眉开眼笑:&ldo;说不定,他都已经出生了。
&rdo; 原来是说这个,难怪她这般高兴。
楚玥仰脸看他,双眸亮晶晶,神色欢喜,目光坦然,傅缙神色缓和下来,&ldo;嗯&rdo;地应她了一声。
青木垂下眼睑,拱手见礼:&ldo;见过世子爷。
&rdo; 傅缙目光从楚玥脸上移开,落在青木身上,重新转冷,也未叫起,冷冷道:&ldo;你手上是何物?&rdo; 他目光锐如鹰隼,直直盯着青木还捏在手里的帕子 楚玥一愣,忙解释:&ldo;我给他的,方才青木一身大雪。
&rdo; 她自也知现今帕子也是女子贴身私物,虽她吐槽无数次,但无奈事情就是如此。
她恍然大悟,难怪傅缙刚才脸色不对,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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