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南开门见山:“你今天送林月回家了?”
宋卿饶一愣,方才的不好意思荡然无存,脸色登时不好看起来:“你动我手机?”
见侍南沉默,宋卿饶烦躁不堪地在屋内走来走去,他每次愤怒的时候,都要摔些东西,这时看见了桌上的杯子,自然而然就拿起来朝地上甩去。
破裂的声音是尖锐的,只是侍南仿佛听不见一样,他的表情很空洞。
良久,他问宋卿饶:“你知道林月为什么会喜欢你吗?”
“因为你总是给她遐想:送她东西、请她吃饭、接她回家,而这些,只是你欲盖弥彰的手段而已。”
宋卿饶像是被激怒的野兽,他总是能瞬间接上侍南的话,就好像他无时无刻不在做着反击的准备:“关你什么事?”
这句话是不对的。
怎么会不关他的事情?
宋卿饶心里发虚,他是没有话可以说的,这件事是他不对。
可是他太不安了,同事偶尔开起他没有女朋友的玩笑,他都会紧张的要死,今天有人甚至问他是不是gay,明知那是调侃的话,宋卿饶还是很害怕,他无法脱离世俗身份给他的保
护,他太需要一个幌子了,尽管那是假的,虚无到他几乎抓不住,可那是他仅有的一层保护膜。
他背对着侍南,就是个虚张声势的小孩子,他毫无底气,徒劳地伪装着恼怒来粉饰自己的惶恐:“我要怎么做是我的事情,跟你没有关系。”
他听到侍南站起来,心底顿时空落落的,他转过身去,对着侍南大吼大叫:“又是这样!
说了两句就走,你是不是根本就不想和我说话?”
他这样幼稚。
他渴望着侍南能告诉他:不是的,他很爱他,他在意他。
他盼着侍南可以否定掉他说出的所有话。
他只是需要侍南过来抱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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