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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番只会在玉娘面前插科打诨,玉娘偏偏只在乎岳番的话,在欢喜的人面前总是不一样的,而蒙拓待她,与待玉娘,待小长宁并没有两样。
他们只是熟稔的朋友,而已。
火龙一头高,一头低,火烧得旺旺的,燃得火气冲天。
大家都在欢呼,时而举手同庆,时而扯开嗓门大喊一声“好!”
,蒙拓就这么站在她的前面,小阿宁一手拿着冰糖葫芦串儿,一只小手紧紧抠在蒙拓的耳朵上,蒙拓小心翼翼地虚托着阿宁的膝盖,生怕小姑娘摔下去。
长亭叹了口气,边叹边不由自主地扯开嘴角笑。
至少,她喜欢的是一个好人,是一个极其极其温柔的人,或许旁人会觉得他沉闷寡言,可他却真的非常非常的细腻温柔啊。
多奇怪。
细腻与粗犷,温柔与铁汉,蒙拓的个性就像他的出身一样矛盾。
火龙嘴一张喷出一团火来,众人都应景地兴高采烈地高喝,小阿宁笑得咯咯的,一扭头看见长亭便嚷着要下来放水灯,“刚才就等阿姐了!
阿宁吃完豆腐丸子,阿姐便不见了!
去放水灯!
放水灯吧!”
蒙拓一弯腰,小长宁便跳到了长亭怀里来。
玉娘兀地笑开了,凑过去同岳番说,“你看,他们像不像一家人?阿宁是小女儿,一个是爹一个是娘…”
岳番点头称是,再加煽风点火,“…若阿拓早些成亲,恐怕女儿也有阿宁姑娘这般年岁了!”
玉娘与岳番真是一家人…说话声音都老大了!
长亭冷汗往上冒,这哪儿是说悄悄话啊!
这就差没四下喊出来了!
“玉娘别胡说。
大姑娘什么身份,我什么身份?话说顺口了,叫大姑娘难做。”
蒙拓说得很板正,笑也一点一点地敛下去,“阿番,注意言辞,如今谢大郎君也在,莫失了规矩。”
蒙拓话罢再拱手向谢询问了个罪,“…久居行伍,某治下不严,叫下面人说话口无遮拦。
阿番绝无意冒犯,只是个玩笑话罢了,谢大郎莫要当真。”
谢询笑得温润,回应风雅,“非礼勿听,询,什么也未曾听见,哦,只听到风声拂过罢了。”
说着便清朗笑起来,伸手搭在蒙拓肩上,“咱们出行都一日了,不过几句玩笑话,蒙大人莫当真!”
玉娘动动鼻子,不以为然。
一行人向绛河河畔走去。
长亭的汗在一点一点向下退。
一路过来,长亭个性护短,蒙拓性情细腻,两个人都或明或暗地照料着别人,阿宁年岁最小又最娇,他俩一同照料阿宁的时候不少,玉娘给长亭定性为“老母鸡个性”
,把蒙拓定性成“润物细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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