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泽先是意外于她所图不为自己,随后才顿悟道:“你指的是钟离将军。”
“正是。”
顾泽苦苦地搜索着回忆,“隐约听说过,夫人拜姚先生为师,是钟离将军奔走促成。”
“是。”
“却原来,是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之人。”
顾泽瞧着她,怅然一笑。
他也许永远看不透她,但这不妨碍他时不时发现她性情中的难得之处。
当然,这种发现,说出去没人信。
“谈不上。”
攸宁道,“大人意下如何?”
“夫人客气了,我早已别无选择。”
顾泽是输了也能保有一份风度的人,亦是言之有物,“只是,少不得提醒一句,为名将鸣冤昭雪,要选择良机。
否则,我便是网罗再多的人一起上折子,也是无用功。”
攸宁颔,“这些已经思量过,不需急于求成。
待得西南大捷,林陌班师回京之后,便是时机成熟之时。”
顾泽斟酌片刻,问道:“这样说来,夫人手里还有别的可用之人?”
攸宁笑容无害,“自然,我请您帮忙,便不会不管您的安危。
事情万一不成,您不会担太大干系,若是成了,便是您一件功劳。”
“多谢。”
.
翌日午后,萧拓与攸宁一起去看钟离悦。
钟离悦所居的三进宅院,位于城东繁华路段。
比之附近非富即贵的人家,并不显眼,寻常人所不知的是,这宅子已经筑起无形的铜墙铁壁,不被允许的话,就算萧拓最得力的手下、锦衣卫,都难以跨进一步。
这背后深藏的,是攸宁不肯展露的过人之才。
此事算得秘辛。
是的,她不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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