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的时候是她在上面。
张子墨想抗议,但她只是动动手指。
她跟张子墨总是流着流着就变成过于湍急的河流,她怎么也想不通,其实按道理过了热恋期应该会缓慢下来,结果一点都没有,一直高烧低烧不肯恢复正常体温。
业界评价张子墨现在是三色摄影师了,除了黑白还有一点红,而且开始出现那么一点不可质疑的气质,锐利得叫观者为之慑服。
而迟挥的画开始变得有一点点温和。
长期和她合作的画廊经理知道她这次要去意大利,说那下一次我们的展览主题就定为狂热?迟挥白他一眼,知道他开玩笑,也不追究这烂主意。
没想到画廊经理兼策展人又说,“你和张子墨有没有想过放在一起展出?”
她不是没这么想过,但是觉得有点不合适,于是瞪了对方一眼以示拒绝。
那样仿佛两个人的所有交流都公开化了,她不喜欢。
她享受这种在公共层面的隔空回应,面对面亲密无间,是她们之间的事。
比如此刻,张子墨又开始不安分了。
“张子墨。”
“嗯?”
“快起床。”
“不。”
“…说好去万神殿的哈。
你要现在不起咱们就不要去西西里的。
我马上就给Francesca打电话,”
“别别别,我起我起。”
说是这么说,张子墨的确起来了——以跨坐在迟挥身上的方式。
“你要我起床…先要给我点起床的动力嘛,嗯?”
她拉着迟挥的手引向自己。
千里之外,赵仪正在店里看书。
这次看的书是唐蔚她们刚刚发的一本小说。
这段时间她生活规律得多,不再负责关店,甚至有的时候走得还早些,为的自然是去接唐蔚下班,然后去约会。
说起来这约会有点儿呆,至少在别人看来她们的约会项目非常无聊——两个人可能去看个电影,如果都是爆米花片就不去,转而去超市买菜,然后回家一起做饭。
或者有满意的酒吧,大概去坐一会儿,在吵闹起来之前就走。
过得活像老夫老妻,没什么新鲜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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