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很巧,手机才刚碰到桌面,竟是接连两条短信提示。
宁恕一看其中一条是姐姐的,便优先打开。
宁宥在短信里说,“那仓库现在是田景野在操作,你千万别碰田景野。”
宁宥现在不高兴与宁恕说话,不如短信。
宁恕立刻回了一条,“简家把我害成这样,没人向我道歉,倒有田景野来不及地来帮简家洗地,你信,我不信。”
宁宥漠然回一条,几乎是走程序,“别让仇恨蒙蔽你的眼睛。”
宁恕冷笑,“最后回你一条,你别忘了,正是你敦促我仇恨简宏成。”
随即,宁恕翻看另一条陌生人来的短信,可打开便愣住,那条短信写道:“我是简宏成,希望与你面对面地对话。
请约个三天后的时间。”
宁恕想半天,都不知道如何回,索性不回了。
然后,宁恕又将蔡凌霄的电话号码调出来,他看了会儿,眉头一拧,主动拨通蔡凌霄的电话。
好在蔡凌霄一接通电话就抢着先问“你没事吧”
,宁恕这才有点儿心理平衡。
宁宥看见宁恕的回信,一时愣了,好久才想起多年以前的一中校园。
当她从“简”
姓与简宏成给的书后面的图章中读出简宏成就是那个“简家”
的后人之后,她一直瞒着弟弟。
她怕弟弟的忍耐力不够,她怕一直对简家人的凶狠念念不忘的弟弟冲动起来与简宏成冲撞,那无疑是以卵击石。
而且,她听妈妈的话。
虽然她恨死了简家,可是妈妈既然让她宥和恕,她只能忍着,即使有时候一看见简宏成就想起小时候在简敏敏手里遭的罪她依然不寒而栗,手指头会自动爬上头皮上的一块时时发痒的疤痕,她也忍着,她已学会尽量避开有简宏成存在的地方,避开简宏成的注视。
可简宏成几乎是阴魂不散地总出现在她眼前,尤其是,她被简宏成拖上摩托,被简宏成长途奔驰送回家之后。
她总能在人群之中一眼看见简宏成的存在,越来越频繁,而每次,简宏成也仿佛有感应似的,同时看见她的存在。
简宏成的眼睛亮得让宁宥害怕,那种害怕,就像搬家宁恕周一的早晨是乱糟糟地开始的。
睁开眼睛,是全然陌生的环境。
即使酒店式公寓的配套再齐全,拎包入住再无麻烦,可一想到入住的原因,宁恕便困意全无,完全不想赖床。
宁恕恹恹地取出枕头下的手机,原本不过是切换一下状态,将静音转为铃声,却一眼看见他姐姐半夜发来的短信。
“忘了告诉你,我和灰灰回上海出站的时候有人对着我们狂拍照。”
宁恕顿时软了,缓缓地又靠回床头,看着短信发呆。
拍照的是谁?毫无疑问的是,拍照目的是针对他宁恕昨天发表的那通辩解,而剩下的问题只有,照片将在什么时候什么场合抛出。
宁恕两只眼睛几乎能看见自己身上绑满了定时炸弹,他心里很清楚,当炸弹爆炸的时候,那影响力必然远超那段视频。
谁拍的?宁恕不得不打破昨天短信中“最后回你一条”
的约束,不仅回了,而且还是直接打宁宥的手机问究竟是谁拍的。
宁宥给的是昨晚就想好的答案,“不知道。”
宁恕硬着头皮只好再问:“谁知道你回上海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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