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角微微勾起,一抹微笑在他颊边化开。
俊逸的面庞是宁和的,仿佛正做着好梦。
地室里无日夜。
出来时是早晨。
却不知是哪一日的早晨了。
南宫绝与成朔借的,驼我们到死人谷的骏马在不远处啃着青草,见到我,踢踏踢踏地向我跑来。
身体因为纵欲过度是很虚脱的,况身体健朗时凭我之力也走不出这沟壑纵横的死人谷。
骑走它吧。
南宫绝醒来离开此地时,让他自己打主意。
不意自己慢慢走着还好,骑在马背上,骏马颠簸下,身体酸痛仿佛就要散架。
然而再不舒服也只得忍着。
不由心里想,这就是将这峻风马骑走,丢南宫绝一个人在死人谷的代价和下场。
其实也怪他,若不是……如此一想,脸上不由又作起烧来。
开始烦恼出去死人谷后,在这南阳,我该寄身哪里?南宫世家显然回不得了。
北北皇漓下榻的地方,与南宫绝刚做了这样的事情,怎好意思在北皇漓面前自处?算了,去平阳那里住一段日子吧。
死人谷外荣亲王府人马虽被趺苏的人控制,但成朔的部将营救到了,接着趺苏又为追击南宫绝将部属尽数带去了死人谷,平阳,现在在南阳该是平安的吧?还有平阳在那时说的,她的几位贴身侍女和夏都都落入了趺苏的人的手中,此刻也不知安然与否?想到这里,去住南阳城,平阳那里,驱马更快了。
平阳下榻的地方很容易打听到的,荣亲王府仪仗的排场那样引人注目。
是四面环水的一处别苑。
初见之下,恍惚以为到了京师北皇漓的琅琊水阁。
南宫世家阔是阔,但要以我,还不如住这别致清幽的地方呢。
平阳却是冷笑,“也不想想这南阳是谁的地方,但凡入了咱们眼的,还不早就是那人的产业?”
“你是说,这是南宫世家名下的苑子?”
“哎,”
平阳慵懒噫叹,“虽是被迫,但既到了南阳,自然要住些日子。
何况因为我和苓苓这两个累赘,成朔也要过来一趟。
看看过几个苑子,想这里大抵如此,挑了其中一个较好的。
经管那苑子的管家上门洽谈时,因知道租赁的人是我,特意求见了。
二话没说,就另请我到这山清水秀的地方住着。
你猜那人是谁,竟是南宫绝身边的那吴圻。
因一直不怎么待见他主子,也没与他接触过,倒不想此人做事还挺圆融的。”
平阳看向我,抿唇一笑,“想来也是因为你和肄儿的缘故。”
携我往曲径深幽处走着,显得为难道:“说起来,在死人谷外,他救了我一命,这下又吃人嘴短,拿人手软,你说我该怎么办?”
说罢,笑吟吟看着我全身上下。
早将我的别样狼狈收进眼底,偏她也按捺得,这样拐弯抹角地清问。
不料三四年后与平阳携手叙言,是以她这样戏谑的问话起头。
也不答,只拢紧外氅。
自行往里头走着,说道:“还是先给我预备一桶热水,和一套干净的衣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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