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崔绿映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瞅着他问,“为什么这么说?”
桑涤江直视着她,眼神冷了一些:“你不是连曲江池都敢跳么?”
她沉默了半晌,别开眼,声音很轻:“是维铭告诉你的?涤江,我那个时候真的太绝望了,实在找不到活下去的理由。”
他轻轻地叹息:“为什么要做傻事?我不值得你这样的。”
她直视他的眼睛:“你知道我是为了你?他们都以为我是要为老师殉情,当年李家大小姐那桩案子,你真的不怀疑我?”
桑涤江没有回答她,只是携着她的手出了花厅,外面朗月疏星,花香动人。
“还记得七年前你缠着我要我陪你看日出吗?”
他问。
她立即点头,她和他在一起的每一件事都被一遍遍地回味过,原来不只她记得,连他也未曾忘记。
他轻轻勾起嘴角:“一个会为流民抱不平,时时刻刻祈盼日出和光明的小姑娘,又怎么会忘了初心,将别人拉入黑暗呢?”
她喜笑颜开,追问道:“你是不是从那时就喜欢我呢?”
桑涤江笑而不答。
她又问:“对了,你怎么知道她不是真正的玄舟?她甚至还认识我和楚将军,可见并不是冲你一个人来的,你是怎么发觉不对的?”
桑涤江道:“我派过去的人,绝不会唤我大人,她从一开始便暴露了。
更何况真正的金縢之匮并非如传闻所言在韶元国,若我所料不错,它应该是被带到海外了。”
“在海外?”
她面上的失望显而易见,“那我还有机会找到它吗?”
桑涤江眸光幽深,回答道:“会的,也许金縢之匮中的秘密,很快就会大白于天下。”
因为桑丞相的先见之明,劭元国四公主早已被带到长安,冒充四公主的刺客被天策上将楚随之亲自押送到刑部,可无论怎么审讯,她都不肯招供出幕后主使。
皇帝也只好命人严加看管。
这段时日,若说崔绿映的生活有什么变化,那便是有两个人要回来了。
暮色沉沉,桑涤江和崔绿映走到了最热闹的西市,来自各地的商贾贩卖着各式各样的商品,看得人眼花缭乱。
为了掩人耳目,崔绿映带着幂篱,桑涤江也换了一袭极其平常的粗布袍子,但他的长相实在惹眼,一路上少女们频频侧目。
崔绿映有些不乐意,拉着他往人少的地方走去,他们拐入一条巷子,她想起这家巷子里有家酒馆的说书人非常不错,便向桑涤江提议进去瞧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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