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涤江无奈地摇头,郑重地对她说:“今日之事,是我想要的结果。”
他最后回眸看了不远处桑府大宅一眼,然后将身上披风解下,轻轻披到碧影肩上,与她一起向着长街尽头走去。
回到灵岩山别院时,里面没有半点动静。
碧影纳闷地问:“浑金和璞玉呢?他们难道不住在这里?”
“我之前将他们托付给兄长和嫂嫂了。”
碧影捂着嘴笑个不停:“那以后这里就没有别人了?你故意把他们支开的?”
桑涤江扶着她跨过门槛,煞有介事地说:“自然……”
她静静等待下文,他却揉揉她的头,笑着说:“自然不是,这里已非净土,我没办法同时护住三个人。”
周圭一案,桑涤江的身份显然已经暴露,吴琚一旦知晓他与南园党人有密切关系,肯定要派人取他的性命,他们平静的日子还不知道能过几天。
“涤江,你爹的寿辰我们是不能去了,我生辰那天,你一直陪着我好吗?”
桑涤江笑着说:“嗯,我还想知道你究竟是何方神圣呢?”
她轻颤一下,想到之前说会在生辰那天将一切和盘托出,可现在隔着一个孙臻,要如何开口坦白她的身份、她的过去?她试探道:“涤江,你和孙家小公子是年少时的友人,过了这么多年,你对他还有印象吗?”
桑涤江的话中充满涩意:“最初会修建拿云楼,是因为思恪太子看中了阿臻所画的营造图,而阿臻画这营造图,却是源于我提出的一个赌约。”
☆、她心乱如麻,急匆匆地问:“什么样的赌约?”
他将她领到院中的石桌旁,用袖中折扇掸去灰尘,与她面对面在石凳上坐下。
月色幽微,夜风徐徐,最适合说些陈年往事。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努力地让自己听完他说的每一句话。
桑涤江说得很慢,也很有条理,这是她碧影与丰织作别后,对金缕阁再也没有一丝留恋,今日一离开,这里曾给她留下的苦楚和欢乐,都会被深深埋在记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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