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维庭说到这里后便一直在停顿。
容桦似乎能够理解这其中复杂的感情。
“我有些承受不住。”
他停顿了许久,也只是说了这些。
容桦在心里冷笑一声。
她清楚地知道,这就是男人,或者更准确地讲,这就是人性。
有时候,人在一刹那有了清晰的认知,往往是因为危机的出现。
“老段,我其实一直想告诉你,这世上有一种自尊和冷漠,叫做自卑。
你和秋西子,内心真正强大的人是她。
虽然外人看来,你是白天鹅,她是丑小鸭。
但谁真正离不开谁,你心里早就明镜似地清楚了。
我说,你是彻头彻尾的懦夫。”
容桦看一眼外面的雪景,重新折过来回到办公桌,“回来吧,难道你还要一直再懦弱下去吗?”
段维庭挂掉了电话。
容桦看到玻璃窗上劝诫他人的自己,突然叹了口气。
—人往往是旁观者清。
秋西子同边阳一起飞回了郑州。
路上她为了哄好边阳这丫头,好不辛苦。
可看到了接机的路颜拾,边阳的小嘴当即变成没把门的,“路大校长,您现在可是上坡起步期,可得好好看紧了您的女朋友!”
秋西子透过后视镜瞥了一眼边阳,对方旋即回给她一个鬼脸。
她然后才看了看驾驶位的路颜拾,这次小别,她明显感觉到了他的一些疲惫。
她于是抢先他开口前,便说道:“最近是不是效益大好,忙得你都休息不好了?”
她有些同情地也拍了拍他的手掌,“多好,我和边阳回来,就候着你的差遣呢。”
边阳却不配合,“可别拉上我。”
秋西子没有在意,而是一直盯着路颜拾看。
才听他道:“哪能让你帮忙呢!
你还有香薰店的事情要忙,最近又飞了一趟巴黎,才该好好休息一下。”
他说话的语气很轻松,但秋西子却能够看得出来他背后的压力。
她没有再说话,而是闭上眼睛开始休息。
不一会儿,她脑袋里的画面却是段维庭。
她于是重新睁开眼睛,开始往窗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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