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更可能的原因是,那些被拐的孩子在临死前曾受到了非人的折磨,他们身上的每一道伤都会成为“偷羊人”
的催命符。
阮颂沉默了一下,她手下意识按住了心口,那里系着有她随身的玉坠,此刻玉坠的凉仿佛顺着肌肤一直到了心底,连手指都微微僵硬起来,韩其的话意思很明显,但还是有一个很小的声音在心里悄悄的说,不,不会的,不是这样的。
怎么会是……被自己的父母卖掉……
不,不是这样的!
头猛然传来一阵尖锐的痛,阮颂下意识伸手按住了头。
一个迅速的片段在脑海中闪过,她在屏山被拎着扔下车前看到的一张带着刀疤的脸。
但一切太快了,这个影子转瞬即逝。
她紧紧按住头,试图再想点什么,但脑海如同针扎一样剧烈的痛楚起来。
痛……好痛。
察觉到她难受,低着头双手紧紧抱着自己,韩其迟疑了一下,缓缓侧过身,伸出一只手,放在她微微颤抖的肩膀上。
“抱歉。”
但他并不觉得抱歉。
他说:“以后,不要再想这些了。”
肩上的手滚烫,如同烙铁一样贴着薄薄的衣衫,一个轻轻的颠簸,他的手滑落到她的脖颈上,跳动的脉搏贴着他的手,粗糙和细腻的触感短暂契合。
他的手没有停,缓缓上移,触碰到了她的脸颊,但脸颊没有预料之中的眼泪。
他的手轻轻拍了拍,就像在哄一只小狗:“好了。”
而这微微的一拍,在阮颂剧痛的头中如同乌云下破开的一道缝隙,她忽然想到了一个被遗落的关键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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