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他走到门口的时候,背后忽然传来一句细细的问话:"
那么,扶南哥哥,你……喜欢缥碧么?"
他愕然回首,看见了神澈抬起的眼睛,不由笑了:"
小孩子家,问这个干吗?饿了吧?我替你去拿吃的。
"
然后,便走了开去。
却没看到,背后那双澄澈的眼睛里瞬间就发生了变幻,有阴暗慢慢蔓延。
而披散的长发覆盖下,那个白昼里一直昏睡的婴儿动了一下,嘴角露出一丝笑意,独眼睁开了一线,碧光莹莹。
-扶南进到后头厨房里时,水还是干的,米也尚未下锅的。
缥碧怔怔的坐在灶前,看着塘里跳动的火苗,手里的竹枝顿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竟连水烧干了都没有续上。
扶南看得奇怪,轻轻问了一声,"
怎么了?"
"
我在想,那个沉婴如今只怕是成了魇魔的化身了……"
许久许久,缥碧回过神,喃喃,"
那可怎么办……只怕昀息祭司回来都未必对付得了啊!
"
"
昀息师傅已经死了。
"
扶南没有将这个无望的话题接下去,只是摇了摇头,拍拍她的肩膀:"
慢慢来吧,先别想那么多--来,我们赶快做饭,阿澈定然饿坏了。
"
,在卧室内布置了强大的结界,一到晚上就牢牢将神澈反锁在房内。
他还在每天晚饭中,暗自下了足够份量的迷迭香--这样,那个复苏的怪物也不能再凭借她的身体移动。
于是,每夜每夜,他都守在布满了符咒结界的房间内,膝上横着却邪剑,枕戈待旦。
那个畸形的邪魔时常睁开眼睛看他,露出诡异的笑,却没有过多的挣扎。
阿澈什么都感觉不到,只是每晚早早的香甜入睡,第二日茫茫然的醒来。
然而,她的神气却在一天天衰竭下去,有时候白天和他说着话,就会忽然晕倒过去。
扶南知道,那是附身其上的邪魔在一分分汲取着她体内的精气。
那只魔物从水底下逃出后,在竹舍中和月宫内两度被打伤,已然是元气大伤。
此刻它蛰伏不动并不是示弱,而只是在借机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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