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皇上心中一动,暗自思忖片刻后,似乎已猜到了些许端倪,嘴角微扬,轻声问道:“不知皇额娘听闻了何种喜讯?”
太后脸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缓声道:“哀家听闻你自围场带回的那位福子姑娘,已然身怀六甲?”
皇上微微颔首,应道:“确如皇额娘所言,儿臣将她带回之时,其腹中胎儿已有一月有余。”
太后眼神中闪过一丝关切之意,郑重其事地提醒道:“此事可有经敬事房查验?万不可出现差错,以免玷污了我皇家之血统。”
皇上神情自若,沉稳答道:“回皇额娘,儿臣早已与敬事房仔细核对过,受孕之日正是朕临幸于她的那一夜。
况且,她身边的侍女灵儿亦可作为证人,证明在出宫的这段时日里,福子始终谨守妇道,未曾与任何其他男子有过亲密接触。”
太后满意地点了点头,言道:“如此一来,倒也让人放心。
只不过,先前你将她逐出宫廷,想必令她遭受了诸多苦楚与冤屈。”
皇上点了点头,说道:“之前是顾及皇后,不想让福子成为她争宠的棋子,所以便让她出宫去。
如今她已证实怀孕,儿臣已封她为官女子,毕竟她的出身不高,所以勉强做个官女子,已经算很好了。”
太后对于皇上所做的安排感到相当满意,轻轻颔首,表示认可:“既然皇帝已经妥善安排妥当,那么哀家也就无需过多忧虑了。
不过,唯有一事,皇帝您膝下的皇子数量着实稀少,务必要珍视每一次做父皇的机会。”
太后这番言辞意味深长,皇上又岂会领悟不到其中深意呢?
近些年来,皇室子嗣接二连三地夭折离去,其中大部分缘由恐怕皆是有人在暗地里捣鬼所致。
他早就有意整顿这混乱不堪的后宫,但由于顾及到太后的颜面与权威,始终未能下定决心采取实质性的行动。
紧接着,皇上恭敬地回应道:“是,儿臣谨遵教诲,定当铭记于心。”
太后稍作思索后,继续言道:“听说如今福子已搬至莞贵人处同住,莞贵人向来性格温婉和善,哀家对此倒是颇为安心。
然而,终究她未曾经历过分娩之苦,经验尚浅。
故而,你务必多派遣些人手严密监视着碎玉轩那边的情况才好。”
皇上缓缓地点了点头,目光深邃而凝重,轻声说道:“儿臣知晓,莞贵人向来由温实初温太医照料,如今便让他也一同照看福子吧。
此人忠厚老实,确实值得信赖。”
太后闻听此言,脸上露出一丝欣慰之色,轻轻颔首,表示对此安排颇为满意。
待离开寿康宫后,皇上心头仿佛压着一块千斤巨石般沉重无比。
他默默地走着,思绪如潮水般汹涌澎湃。
身旁的宫女和太监们都不敢轻易出声,生怕惊扰到皇上。
此时,一直跟随着皇上的苏培盛见状,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皇上,咱们现在还去勤政殿吗?”
皇上微微闭起双眼,似乎想要借此短暂地逃离现实的纷扰与烦恼。
片刻之后,他才缓缓睁开眼睛,语气疲惫地说道:“朕乏了,还是先去碎玉轩吧,在莞贵人那儿稍作歇息。”
说罢,苏培盛便喊话道:“摆驾碎玉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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