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大感不解。
“好不容易才逃出来,为何还要回去?”
我朝她眨巴着眼睛。
“弩下逃箭啊,母亲忘了吗?”
我费了如此多的功夫才逃离,本该远走高飞才是,荣砾的想法应该也是如此。
可越危险的地方就越安全,我赌的就是出其不意。
母亲这方恍然大悟,可她还是放心不下。
“万一又把敌人引来可怎么办……”
我把握十足道:
“此次进攻他们伤亡惨重,加上皇后和老臣们也逼得紧,荣氏一族数日内不可能马上就重振旗鼓,抓不住我们,他们就得另谋出路了,不会一直在我们身上浪费兵力的。”
母亲颔首。
“对,向王爷求救的急报已送了出去,只要熬到他回来,或者有别的救兵,我们就有救了。”
若风带着侍卫从密道回到映泉山庄,这一记回马枪,将那几名留守的敌军打得措手不及。
我没要了他们的性命,如果他们与荣砾断了联系,反倒打草惊蛇。
山庄里的奴仆全走了,我身边除了三名侍女、四个女侍卫,剩余的守卫也不过十人。
这几个俘虏正好拿来当劳力。
我给他们服下具有微毒的药丸,并恐吓他们:
“如有不从,我就不给你们解药!”
那几个俘虏吓破了胆,全都跪地求饶。
我告诉他们:
“你们如常与荣将军递信儿,说山庄里风平浪静,无事发生。
平日里给我照看菜园干粗活,我可免你们一死!”
俘虏们感恩戴德,不敢起异心。
我们暂且过了一个月平静的日子,期间仍有不少村民上山捡银子,后来再也没人捡到,山林内也就恢复了平静。
这段时日,母亲和巧莲的伤也养好了。
母亲亲手为我缝了个平安符,上面是一只可爱的醒狮,我贴身带着,只求能保佑我的孩子平安出生。
山庄里有菜地果园,还养了家禽,我们平日足不出户,只有偶尔派人从密道出去,下山采买一些物品。
若风几经周折才打听到,宁王一直带着小佩和小佑住在他香洲的别馆里,荣贵妃曾想派人去接回俩孩子,被宁王撵了出去。
宁王这辈分,荣贵妃可不敢随意招惹。
而宫内仍是暗潮涌动。
国不可一日无君,但皇后与荣贵妃两派互不相容,彼此都不服。
最后臣子们想了个折中的方法,让庆太妃临朝听政。
可怜庆太妃大半生都不问政事,到了这把年纪还被他们架起来。
离我临盘只剩两个月,腹中的小家伙翻来覆去,闹腾得很。
我夜里几乎睡不着,还偶尔筋挛疼醒过来。
我只能趁白天的时候补眠。
这日我正在房中小憩,外头传来人声。
若风问道:
“桃红,王妃还没起来吗?”
“还没,刚歇下呢,出什么事儿了吗?”
“也不是什么大事,有个村民偷溜进来了,先将他关起来,稍后再听候王妃发落吧。”
我半睡半醒地听见了,可我实在太疲乏,不久后又沉沉睡去了。
待我醒来,已是晡时。
我想起睡觉时听见的话,便将若风喊了过来。
“你说有村民溜进来了?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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