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什么,四个小时?&rdo;晚潮不禁愕然,脸上被浸透了药油的纱布一层一层地裹起来,眼前一片黑,像个瞎子一样,走路都成问题,还要每隔四个小时,过来换一次药?&ldo;最好是有人陪你一起来,或者去附近的医院,你一个人怎么行。
&rdo;说话的是竹青,她过来帮忙了。
&ldo;我家人都不在这里,我也是刚来不久,就算有认识的朋友,大家都那么忙,又怎么好随便麻烦人家?&rdo;晚潮心下茫然,一个人,在陌生的城市里打拼,真的不是说说那么容易。
平常也帮一些公司做做零工,打打版画画图什么的,可是那点收入,怎么够支付昂贵的医药费?更别提还要住医院了。
&ldo;医生,医生!
&rdo;那边的人等得不耐烦,开始催促,&ldo;他痛得不得了‐‐&rdo;竹青拉了拉荆劭,&ldo;你先去看看,这边我来。
&rdo;&ldo;我进来的时候已经看了一眼,骨头没断。
&rdo;荆劭头也没抬一下,&ldo;不过就是关节韧带挫伤了。
&rdo;真的很烦,一点小伤小痛,就在这里呼天抢地。
晚潮识趣地闭上嘴。
这位荆劭荆医生,连脾气也这么的暴躁;他是不是都没一点同情心,换他摔折一条腿试试,只怕他叫得更厉害。
&ldo;行了。
&rdo;荆劭结束了包扎,&ldo;竹青,你带她过去结账。
&rdo;晚潮看不见,本能地伸出手在空中摸索,碰到一只手,刚想拉住,却被一下子甩开。
原来是荆劭。
这男人还真不是普通的恶劣!
她不过是他的病人,又不是存心占他什么便宜,这年头,女人也用不着像他这么三贞九烈吧。
竹青赶紧扶她坐起来,走到外面候诊室的沙发旁边,&ldo;先休息一下,感觉怎么样?&rdo;晚潮的心情已经差到极点,但是竹青那么温柔周到,她连抱怨的话也都说不出来,&ldo;还好……&rdo;她勉强应了一声,用手摸摸脸,触手是一层油腻腻的纱布,不知道浸了什么药,&ldo;可是有点痒。
&rdo;&ldo;痒?&rdo;竹青一怔,这算什么症状。
回头向荆劭问了一句,&ldo;荆,谢小姐说伤口发痒,不要紧吧?&rdo;荆劭正在帮那边摔伤的人处理伤势,听了不禁停了停手,&ldo;痒到什么程度?&rdo;晚潮觉得脸上的刺痛逐渐发麻,好像有蚂蚁在里面爬,很快就痒得厉害了,从额头、脸颊开始迅速蔓延,恨不得立刻就把纱布一把扯下来。
荆劭过来端详着她的脸,从纱布的边缘,可以清晰地看见皮肤泛红,很快连下巴和耳际也红成一片。
&ldo;竹青!
拆纱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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