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了三十年,他就从来没做过这么郁闷的事。
&ldo;几千块!
真奢侈。
&rdo;晚潮惊叹一声,&ldo;真看不出你那个麻雀大的小诊所还很能赚钱啊……&rdo;她伸手试了一下水温,&ldo;有点烫。
&rdo;荆劭闷不作声,调了调水温旋钮,什么时候他荆劭落毛的凤凰不如鸡,居然莫名其妙地沦落到一个老妈子的角色。
&ldo;好了好了,温度刚刚好。
&rdo;晚潮大声宣布,解下头发上的夹子,一头长发,滑进水里。
她的头发曾经是染过的,有点蜜棕色,可是颜色并不明显,发质却是难得一见的好,柔滑如丝,随着水流在水面上打了一个旋,慢慢铺开,好像一朵水墨的莲花,在白纸上乍然一现。
荆劭呆了呆,十分勉强地俯下腰,伸手去捉她的头发。
那些发丝却在水里调皮地荡漾,好像在嘲笑他的笨拙。
捉到这一缕,又漏掉那一缕,屏息静气,惟恐溅起水滴弄湿了她的脸……真要命,腰也酸了,背也痛了,累出一身的汗。
说出来谁会相信,他荆劭,当年也是各大医院争破头也要抢到手的响当当的人物,现在,居然……好不容易,把她的头发都洗湿了捞起来,他腾出一只手去拿洗发水,却听见她笑着说:&ldo;看过没有,百年润发那支广告?&rdo;&ldo;我不看电视。
&rdo;他皱着眉,把洗发水倒在她的长发上。
&ldo;我倒很喜欢那支广告。
一个男人,帮自己的心上人洗头,两个人都一脸温柔。
&rdo;&ldo;那是心上人。
&rdo;荆劭忍不住&ldo;嗤&rdo;的一声,这丫头还真会幻想,那是广告而已,有几个男人会闲着没事做,天天给老婆洗头的。
再说,他哪还温柔得起来啊,说汗滴禾下土还差不多。
不过倘若换成是钟采……她那样柔美的松松鬈鬈的一头长发,被水打湿,在他的手心,或者此刻的滋味就完全不一样……&ldo;你在想什么?&rdo;晚潮没听见他出声,忍不住问。
&ldo;没什么。
&rdo;荆劭低下头,在她的长发上揉出泡沫。
&ldo;你在想别的女人吧。
&rdo;晚潮嘴角露出会意的笑容,&ldo;这次我一定没猜错。
&rdo;荆劭没说话。
不要走神,当心洗发水沾上她的纱布。
&ldo;你用的这是什么牌子洗发水?&rdo;晚潮吸了吸鼻子,&ldo;柠檬味,再土也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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