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委屈自个儿,日后就把国公府当成你的秋府,若是过不惯,差个人来跟我说。”
秋斓听得出小关氏是在客套,于是颔首浅声道:“是,托夫人的福,一切都好。”
小关氏这才一扬手,叫下人端来个锦盒奉给秋斓:“这是我长姐,当今皇贵妃从宫里送来的碧玺手串和东珠金簪,碧玺珠子纯净明亮,东珠也都是拇指肚大的珠,能算得上个稀罕玩意。”
“可惜我戴着太嫩,我想着留给你正好,还有几匹正绢,我叫人一并送到别庄给你裁衣裳。”
她的视线停顿在秋斓素色的褂上,似笑非笑地说:“年轻就该多打扮打扮,免得遭了别人轻眼,以为我们镇国公府糟过什么大难似的。”
秋斓一怔,毕恭毕敬接过:“多谢夫人指点,阿斓记住了。”
小关氏这才朝她慈眉善目地一笑,封好压红,又端着茶船对秋斓闲话几句家常,最后才借称早起疲乏,饶来请安的秋斓和满庆儿回去。
眼见的秋斓走远,小关氏这才敛住笑意沉下脸,把茶船墩在案上。
小关氏的贴身婢女巧儿早已经在屋外久候,见得碍事的外人走开,这才忙不迭跑去小关氏身边。
“夫人,陈太医来了。”
“您料得一点都没错,国公爷瞧着怕是不成了。”
小关氏慢条斯理地擦擦手:“国公口歪眼斜地撑了这几个年头,怎么如今忽的不行了?死也不挑挑日子。”
她眼皮微撩,眼里是毫不加隐藏的哂然:“他既不愿改立晖哥儿做世子,那就怪不得我不给沈昭活路了。”
第5章药石之苦
巧儿闻言,便又朝小关氏凑近些,伏在小关氏身侧低声说:“陈太医说国公爷这半月进的少睡得多,人瘦了一圈,全靠汤药吊着气。”
小关氏面不改色,只是将擦过手的帕子随手一扔,像听到些无关紧要地问:“还能吊多久?”
巧儿便又应声答:“陈太医开了两副药,说干熬着必然翻不过夏天,大限就在今年。”
小关氏浅笑的脸上这才绽出些更盛的喜悦:“两幅药顶不得什么用,阎王要人三更死,谁敢留人到五更?”
“都给国公爷免掉这些药石之苦罢。”
巧儿眼珠子一转:“那奴婢这就先去找靠谱的人,预备着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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