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瑾眨了眨眼,目光盯着沈玉筠不说话。
“不过是个小小的酒杯,秦太太不必放在心上。”
沈玉筠道。
如果没有前面的话,后面这句也算正常。
但是上下承接,寓意就有些不好听了。
明明说出的话都是事实,但听在人的耳朵里,却总不是那个意思。
彩珠脸上浮现出怒意,连擎霆的眼眸都深了几分。
是说她以前眼界小,还是说她现在花的都是秦宏源的钱?或者,两者的意思都有吧。
想起秦宏源与秦宏淑吵架时说得话,再闻着沈玉筠身上熟悉的香味,谢瑾轻笑,然后喊身后的两人,“那就记在三爷账上吧,我们走。”
三人消失在门口,沈玉筠的脸上浮现莫名的神色。
怪不得秦宏淑会败了,这么能忍的脾气,连她的嘲讽都能抛开不去管。
一路上谢瑾安安静静窝在后座,浅浅呼吸不说话,偶尔不舒服的时候,她就摇下车窗透气,模样像是什么都没发生。
擎霆说,即便是上京赶考的举子,怕也有很多不如她的。
那时谢瑾嗤嗤笑,说她舅舅不害臊,哪有这么夸自己孩子的,竟然敢把她跟进京赶考的举子去比。
那些举子寒窗苦读多年,她不过一时玩乐,如何能比。
后来能不能比的她不知道,只知道舅舅让人把她的文章送到那届主持考官的老大人家,回来脸上带着几分叹息。
不过,即便不做文章,她也有更多的事情去做。
像是她的一手绣艺,还有很多未曾流传下来的东西,那些藏在她脑子里的。
真的不能再像现在一样,浑浑噩噩。
她记得王芝云说过,她还未曾毕业,因为嫁人后,就辍了学。
现在倒是正好,可以把这些都拾起来,重新开始。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谢瑾就起身了。
起身的第一件事,就是吩咐擎霆去帮她询问女校的事情,看需要提供什么,有没有什么流程,有没有什么其他的要求。
擎霆听了吩咐离开,谢瑾这才去洗漱。
转身打算上楼的时候,正好看到了从楼上下来的秦宏源。
他穿着客房里存放的睡衣,额角的头发沾了水,成绺的往外翘着,平添几分潇洒不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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